不刻意调闹钟的话,总是能睡到九点钟。
陆斯里起床之后看到有李崖的消息,说是昨晚在家吃饭的时候,爸妈提到了司徒鹤的父亲。
陆斯里给他回了电话过去。
“说什么了?”
李崖那边宿醉被吵醒,声音模糊地说:“我妈说司徒鹤老爸知道我跟你认识,打听你家的背景。”
陆斯里:“你爸妈怎么说的?”
李崖:“因为不清楚是什么事情,就说不了解。”
“好。”陆斯里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啊,打扰到叔叔阿姨了。”
李崖:“这有什么,不过看样子这事儿传开了。”
陆斯里:“没事,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这是司徒鹤的错吧,ao保护法没听说么?”
电话那头的李崖犹豫了片刻,开口说:“也有不少人说你故意闹的,因为看上了司徒鹤的家世想攀高枝。”
陆斯里笑,“随便。”
李崖叹气,“你呀。对了,今年过年你爸妈回来吗?”
陆斯里:“目前知道我妈不回。”
“过年聚聚呗,老徐他们知道你跟苏原结婚了,都想见见你们。”李崖说。
老徐是高中同学,之前跟他们关系都不错,学生时代都是结伴玩耍,陆斯里和李崖他们这帮一起玩的都是家里比较有钱的。按理说在荔城的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但陆斯里有刻意避开,回国两年多了,至今没有和大家见过面。
朋友们也能理解,但总是想念朋友,得知他结婚应该心情不错,又想约他。
可惜是协议结婚。
陆斯里想了想,“再说吧,苏原也不一定原意去。”
他们这一帮玩伴,大多都是alpha,少量oga,一个beta都没有。学生时代就没有存在感的苏原,到这种性征、财富都差别很大的场合可能会不舒服。
李崖应了一声,“行,反正到时候约好了时间我跟你说,不来也没关系。”
陆斯里:“谢了。”
李崖:“但我得单独上你们家做客去,你老公上次说给我做鸭。”
陆斯里:“……”
李崖:“我的意思是做鸭子给我吃。”
你来我往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出卧室。
客厅的冰箱上有红色福娃的冰箱贴、餐桌上的隔热垫也变成了红色的编织中国结、茶几上的花变成了红色的银柳。
连玄关处的换鞋垫也变成了红色的。
陆斯里莫名笑了起来,感觉自己家里跟超市大卖场的春节专区一样,就差放一首《恭喜发财》了。
“苏原?”陆斯里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应该是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