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一起生活很久呢,要好好相处,知道了吗?”祝七蹲下去,用柔和一点的语气教导它们。
“喵~”
“哞呜。”
看样子是知道了——才怪。
玩起逗猫棒来,它俩颇有些六亲不认的架势。祝七只好又拿了根逗猫棒出来,一手逗一个。
几乎大半个上午他都在和两只小猫玩,猫还没累,他先累趴了。
祝七在沙发上挺尸,酥球还没玩够,叼着逗猫棒继续来找他。他还没说话,船长忽然冲过来,在酥球身边一个急停,抽抽似的往后仰了一下——明明酥球也没打它。
甚至它还一爪子打掉了酥球嘴里的逗猫棒。
酥球扭头看它一眼,又看向祝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喵呜——”
船长又一爪子搭在它脑门上,一个类似阻止的动作。
祝七隐约看懂了船长的意思,对酥球说:“休息一下好不好?一会儿再玩。”
酥球嗲叫一声,躲开船长的船长的爪子,去够逗猫棒。
然后又被船长摁住。
小白猫甩动尾巴,和船长对峙几秒,酥球舔了舔嘴,猛地扑了过去。场面霎时混乱,两只小猫扭打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祝七“蹭”一下坐起来:“不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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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祎开完视频会议,点开监控就看见茶几上摆着的药箱。
少年正用沾了碘伏的棉签擦拭手背,两只猫朝着他,并排坐在旁边,其中那只白的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嗅,被另一只奶牛猫一爪子按住脑袋。白猫塌着耳朵缓缓退回原地,继续老老实实地坐着。
徐景祎皱了皱眉,调出回放,表情越看越冷。
不省心的两个小东西。
处理好伤口,祝七把药箱放回原位,两只小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脚边,远没有十分钟前精神,一副知道错的模样。
他忍住撸猫的冲动,板起脸教育:“以后不可以再打架了。”
酥球想过来蹭他,被船长再次按住警告:“哈——”
“好了好了,船长,酥球也不是故意的,”祝七忍不住,蹲下去摸摸船长的脑袋,又挠挠酥球的下巴,“不要打架了,知道吗?”
教育安抚完两只小猫,祝七才看见手机上的消息。
徐景祎:[在家里还好么?]
祝七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两小只,回道:[很好呀,怎么了?]
徐景祎很少会这么问,他通常都会问他在做什么。
徐景祎:[你和两只猫在一起,突然变回仓鼠会很危险]
这个问题祝七也想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规律了,变之前是有预兆的,到时候我就躲进你房间等你回来]
纵观之前,每次在人和兽之间转变时他都会先头晕一阵子,那种眩晕是不一样的,来得很猛烈,像是灵魂正在被一只手从扯出这具躯体,如果是从仓鼠变成人,四肢还会有点疼。而且,从人变回仓鼠,缓冲的时间似乎会更长一点。
正常来说,兽人在两种形态的自主转变过程中不会这样的。
白天意识清醒,祝七有自信就算突发意外也能逃离猫爪。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徐景祎沉吟片刻,又问:[那两只猫吵么?它们关系似乎不太好。]
祝七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