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媛急忙解释:“我没有,是她自己这样的,我真的没有。”
解释自然是苍白的,人群中逐渐开始窃窃私语。
“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没看见吗,人家小师兄分明没有那个意思,平日里她不是还宣扬着,如今是真的被正主辟谣了。”
“她还伤害同门。”
“我怎么记得之间她也伤害同门来着?”
“是了,我还记得她进过一次弟子堂,也是因为伤害同门。”
“她都进过一次了?那怎么还敢犯啊?”
舆论就是这样,人传人传人,传到后面什么都有。
“那要不要再告诉弟子堂啊?”
“你敢?谁敢啊,她是戚家大小姐。”
“算了,大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了,以后避着点。”
舆论也是这样,说的人很多,但不会有人站出来,因为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利益,于是都是看客。
黎岁揪紧晏隗的衣襟,原身在缥缈峰就过得这样的日子,伴随她的永远是不好的言论,人人都不待见。
还要常常被欺负,她软弱,所以只想得到道歉。
这是原身唯一留下的记忆,与她的曾经的少年时期逐渐重合。
她也曾被这样欺负。
但她不是软弱的人,她让那些施暴者都付出了代价,所以戚媛现在的一切,也都是她应得的。
也是她占据这具身体给原身该有的交代。
大家的议论让戚媛面色愈加苍白,明明前段时间这些人还众星捧月一般对她,明明是同一群人啊。
她几乎要站不住脚。
黎岁刚要扯着晏隗转移弟子堂报信时,有一人轻巧落下,他一身暗金色长袍,身形俊朗,面上带着和煦的笑。
江家少主江无眠,江松的亲兄长,而江家与戚家速来交好。
他站在戚媛身前,为戚媛挡去所有目光。
他道:“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刚想装作醒过来进行一番解释的黎岁又听见:“想来是师妹间的口角。”
紧接着她听见晏隗回:“见过江少主,在下还有事,改日再带江少主参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