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绪神色呆滞,似在思考这话有?几分可信。谢濯臣轻拂开?他的?手,仿佛在证明自己很冷静。
楼诤挪动?身体往后退,靠在墙上,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心生死期将至的?绝望感。
“你个废物!你是个废物!”他嘴上依然倔强道,“杀了我啊!你个废物!”
谢濯臣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理智。
手起刀落。
“你……”楼诤瞪大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谢濯臣一刀扎向了他试图用来作案的?工具。
“那你就?活着吧。”谢濯臣的?声音轻而可怖,“永远,屈辱、痛苦地活着。”
——
沈烛音被噩梦惊醒,她?慌张地披上外衣,跑出门外。
守在门口的?女使被吓了一跳。
“沈姑娘,你干嘛去!”
沈烛音迎着晚风往谢濯臣的?房间跑,“阿兄!阿兄!”
她?用力撞开?门,自己跌倒在地,抬头?望向床榻。
果然空无一人?。
“他人?呢?”
跟在身后的?女使低头?,“奴不知道。”
沈烛音又赶去言子绪的?房间,同样是空的?。她?疯狂地往院子外面跑,却又只能站在门口迷茫。
女使紧紧跟着她?,“沈姑娘……你别急。”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她?心道幸好,“你看,他们回来了。”
马车在门口停下,言子绪率先下来,后面跟着希玉。
“你怎么在这?”言子绪讶异,药效明明能撑一晚上的?。
沈烛音抬头?,看到了最后出来的?谢濯臣,也看到了他胳膊上缠的?白布。
她?迟疑地上前,却听到他言辞冷淡。
“站着别动?。”
她?在原地呆住,迷茫又惶恐。
言子绪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对?女使道:“给希玉姑娘收拾一个房间。”
“是。”
女使领着希玉离开?,马夫驾着空马车折回,言子绪也默默走远。
寂静的?夜晚,只剩二人?隔着不存在的?院门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