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凉亭,只剩下她的一个贴身宫女和孙嬷嬷被留下。
夏星微慢慢喝着酸梅汤,安贵人突然说:“公主,听说昨日你的宫女出了事?”
夏星微不动声色:“安娘娘可是有别的话要说?”
安贵人笑了一下,看了看其余几人,才继续慢悠悠地说:“现在并没有外人,那我就有话跟你实说了,你那宫女本就是别人给的,听说昨夜你因为这件事还惊扰到了圣上,我是看不得你被人利用,才好心提醒一句,有些事情,别只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万一是别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又或者……万一是有人想要博取你的信任呢?”
夏星微不解询问:“安娘娘此话怎讲?”
安贵人用帕子按了一下鼻尖,将鼻尖的薄汗拭去:“公主并非愚钝之人,我只是怕你被人愚弄了,别一个苦肉计便将自己都搭里面。”
夏星微对着她笑得毫无城府:“谢安娘娘提醒。”
安贵人话已说完,弱柳扶风般站起身:“你倒也不必谢我,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一切还是得看你自己,我还要给陛下送酸梅汤,这半壶送公主慢慢品尝。”
夏星微也随着站起身:“安娘娘慢走。”
等安贵人离开,夏星微才一脸不解地习惯性看向孙嬷嬷:“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嬷嬷认真想了想:“这安贵人……平日里并不显眼,平时也跟公主没有过什么交集,我也不知为何她来说这一番话。”
司徒音好奇地说:“会不会就是如她所说,她不想星微姐受骗?可谁能骗你呢?她的意思……难道是说青栀自编自演?不会啊,如果是青栀,那帕子上的催情药是谁留下的?这个我应当是没有看错。”
孙嬷嬷反问:“什么催情药?”
司徒音看了夏星微一眼,见夏星微没有制止,便慢慢说:“我在青栀帕子上闻到了迷情香的味道,虽然很淡,应当是从太子身上沾染来的。”
夏星微慢慢说:“所以,即便是青栀想要自导自演,那便不会多此一举再给太子下催情药,催情药下,人几乎失去理智,她也差点被折磨致死,这大概是犯不上?嬷嬷,所以我不明白,这个安贵人为何找到我?”
孙嬷嬷神色严肃:“宫里哪个人不是走一步看三步,她今日怕是故意来见你,既然有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公主放心,我私下里注意一下,打探一下安贵人底细便好。”
夏星微点头:“嗯,好。”
司徒音不解:“都这么复杂吗?”
夏星微伸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冲她笑着:“也没有,凡事总有迹可循,你在这宫里住着就好好吃,好好玩,好好陪我再一起,其他的都不用多想。”
司徒音还是有些懵懂:“可是我更愿意能帮你做些什么,星微姐,你也就比我大上几个月,别事事将我当小孩。”
“知道了,你不是小孩。”夏星微笑容中带着欢欣,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让她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