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青低低地嗯了一声。
詹鱼坐立难安,想站起来,但又觉得这个时候站起来很奇怪:“……那要不你去洗个澡?”
“这里不方便。”傅云青说。
詹鱼愣了愣,才想起来,是了,这里是詹家班,不止是厕所共用,浴室也是。
这种情况下去洗澡,遇到别人,那多尴尬。
“那怎么办?”
他妈的,谁没有经历过一样,有什么不敢看的。
想是这么想,但詹鱼只是瞄了一眼又飞快地挪开,脸更红了。
“你先回房间吧。”傅云青偏头,搭在他腰上的手克制着,鼓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我回房间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詹鱼拧着眉,“要不我去浴房给你看看有没有人。”
傅云青看他一眼,垂下眼说:“能解决。”
大概是大脑缺氧的后遗症,詹鱼的反应有些迟钝,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火烧火燎地站起身。
“那那,那你解决吧,”他不自在地眼睛到处看,“我先回去了。”
走出去两步,他抓起桌上的纸巾又闷头走回去,塞进傅云青怀里,这下是真走了。
刚出房间,正好遇上拎着酒瓶子的梁师兄。
“咦,小鱼你怎么在这里?”梁师兄眯着眼看了半天,“古师姐不是说这里是傅云青的房间?”
他是来找人喝酒的,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人说是回房间了。
“他喝醉了。”詹鱼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感觉这张脸皮已经快达到燃点了。
“这就醉了?”梁师兄眨眨眼,说:“我进去问问他。”
身后的房间里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詹鱼头皮一麻,生怕他推开门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连忙伸手拦住他:“他真醉了,醉得抱着我叫妈!”
梁师兄一愣:“哦,那确实醉的厉害,我还以为他小子是装醉躲酒呢。”
明明看着是个好酒量的,没想到一杯就倒了。
詹鱼冷静地点点头,把他原地转了个房间,对着詹老爷子的方向指了指:“看到师父没?”
这个时候大院的人已经分成了几堆,就詹老爷子那边人最多,挤了七八个。
梁师兄点点头:“看到了。”
“他身边坐的是邱师兄,”詹鱼怕他看不清楚,特意告诉他是穿了红色衣服的,“邱师兄上次说你酒量差,酒品差,不如他。”
梁师兄本来在点头说嗯,听到后半句嗯猛地拔高了音调。
“这小子,是不要命啦!”他拎着酒瓶子,朝着詹鱼指的方向走,“看我今天不喝趴了他。”
等人走了,看到他扎进人堆,詹鱼抹了下脖子,刚刚在房间里出了汗,现在风一吹,还挺凉。
詹鱼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
他妈的,接个吻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刚刚竟然听到屋里有自己的声音。
傅云青在詹家班没什么关系很好的人,按理来说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找他,但詹鱼还是冷着脸在门口,跟门神一样站了十五分钟才走。
应该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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