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驯染一脸紧张,让萩原研二一脸无奈但又心里窃喜,他默默的夺过对方手里的啤酒罐:
“说起来,小阵平今天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酒气呢,是在外面喝酒了么?”
松田阵平顿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嘴角隐约的勾起一点点,但眉头却紧紧地拧起来:“萩原研二,你哪来的勇气说教我?”
萩原:“等、等等,我只是问了一句,还没开始说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受伤不能喝酒?你看看你手里的威士忌,酒瓶子都已经空了!”
“你面前的啤酒罐不也是,都要摆满茶几了好么?”
“啤酒是我一个人喝的?再说啤酒也算酒么?”
“啊啊,小阵平真的蛮不讲理而且超气人?”
“哈?hagi才是在推卸责任而且更气人吧!”
……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如同幼稚园的小屁孩似的,互相吹鼻子瞪眼,对彼此进行了足足十五分钟的人身攻击后,两个愚蠢的成年人喘着粗气,怒视着彼此。
空间内一时间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粗喘声。
“噗嗤——”
随后,两个气咻咻的笨蛋看着彼此的模样,莫名其妙的、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松田阵平没好气的笑着,却还要扬起高傲的头颅,斜着眼睨幼驯染,但是眼睛里又没有半点不喜,像黑猫一样,明明想靠近,又要矜持的的伸出小爪爪刨你一下。
小黑猫立刻遭到了报应,眼前一黑,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扑上来,揉他蓬松的卷发。松田阵平挣脱了三秒,未果,于是气呼呼的躺平任揉搓。
幼驯染的半长发丝垂落,发尾不断的蹭着他的鼻尖,虽然痒痒的,但确充满生机。
他曾经失去过,又梦幻再重逢的幼驯染,他的半条命——他怎么舍得真的责怪他?
在松田阵平失去视线的地方,萩原研二的眼眸弯弯。
小阵平。
为了你的笑容,顺便也为了那个卧底进来踩钢丝但仍然动用一切力量来援助普洛塞克的波本君……
为了你们而守护这个秘密,不管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仿佛在呼应他的话一样,男人太阳穴附近的血管跳了跳,随即一阵尖锐的疼痛尖锥一样瞬间捅穿他的半边头颅和眼睛,如同电流一样顺着神经蔓延,鞭笞着萩原研二脑部的神经丛。
男人瞬间脱力,差点整个人都压在松田阵平的身上——他的第一反应是对方胳膊的伤,身体顿了一下,勉强撑住了。
缓慢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语气有什么异样,萩原研二装模作样的大声叹气,慢慢直起了身:“真想留宿小阵平的家,挤压小阵平的睡觉空间啊~”
已经躺平任撸的松田阵平一脸无语的坐起来:“住啊,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么?”他什么时候真的拒绝过萩原研二?
“呜呜呜,可是黑心公司还要我加班,我得回去了~”
松田阵平心里一震,下意识的抓住萩原研二:“等等……hagi,你怎么手这么冷?”
顷刻间后背就布满了冷汗的萩原研二默默地抽出手:“别动手动脚的,孤男寡男月黑风高,影响不好。”
“嘶,hagi你是不是欠揍?”
萩原研二笑着直起身,见幼驯染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摊开双手:“不要对hagi这么难舍难分嘛,放心吧,我是要补一份报告上去,朗姆这么插手我的任务,我也要跟上司打个小报告……得让上边的掌权人去打擂台才行~”
“啊,那……那就好。”
松田阵平虽然这么说着,却并没有放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萩原研二似乎有点不对劲:“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