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掌门起身道:“她用的的确是本门剑法,不必多说。明日一早内门弟子来大堂集合。”掌门说完袖子一拂转身离去。白月抬头挑衅的冲陆榆一笑,嘴角上满是讽刺。陆榆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白月心中却明白,掌门怕是早已认出了这套剑法是后山的老者教与自己的吧。庄寒枫低垂下眼,刚才她所使的剑法却是自己和众人没有见过的,为何掌门却说是本门剑法,难道本门真有剑法掌门没有教于大家。不只是庄寒枫一个人如此想,周围的弟子皆是这想法。白月拿着剑兴冲冲的跑回了苏雨的身边,苏雨一直大张着嘴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刚才还是灰衣弟子的白月此刻居然就已经是内门弟子,按规矩自己得改口叫她白师姐了。白月不顾周围的各色眼光,拉着苏雨就往回走。“小师~~噢,白师姐~”苏雨木纳的开口。“苏师姐!!!”白月有些嗔怒的喊道,“还是以前那么叫我拉。”“可是~~”苏雨有些欲言又止,眼前的变化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别可是了,我们走。”白月一把拉着苏雨就跑开了,心里却在想这套剑法等着问问师傅看能教给苏雨不。翌日,白月依旧穿上那身灰色的衣服去了大堂。当掌门有些愕然的问起时,白月酝酿了番,沉痛的回答道:“我穷,没其他的衣服。”惹的掌门有些抽搐道:“内门弟子每月有月钱,你领取了可以去做衣裳。”白月一听,眉毛挑了挑,不错,有钱拿,自己来这世界后还真没见过钱是什么样子。接下来掌门开始教导起来,白月却听的无趣,因为这些东西她在后山竹林的木屋里早已看过了。“据悉,邪教天魔教最近有些蠢蠢欲动,武林将会面对一场浩劫。~~~~~”掌门在上面滔滔不绝了很久,白月明白过来,掌门是想让内门弟子去联络各大门派一起对抗天魔教。“那么三天后出发。陆榆和白二人去无忧宫,庄寒枫和……”掌门在上面安排着。陆榆看着白月那身灰色的衣服,冷哼了声,满是不屑。白月自然明白掌门的安排是什么意思。自己实力是最弱的,当然找个最强的弟子和自己一起。不过白月看着孔雀男那不屑的样子就不爽。以为自己愿意和你一起去啊?切。掌门吩咐完,白月第一个冲出了大堂,却又马上折了回来。掌门有些不解,白月站在大堂里,等众人走完了,才凑上前扭捏的问掌门领月钱的地方在哪。掌门一听,哑然失笑,索性亲自带着白月去领月钱的地方。一路上,掌门并没有问起白月的那套剑法是跟谁学的,只是提醒了下她无忧宫之行要小心什么的。惹的白月好奇起来:“这个无忧宫是个什么地方啊?”掌门慢慢说出了有关无忧宫的信息,听的白月瞪大了眼。无忧宫生长的花花草草皆是世界上罕见稀少的药草珍品,无忧宫主拥有一身世人所羡慕无比的医术,据说死的能医成活的,活的也自然能医成死的,圣名远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年大把人想去无忧宫求医,却不得其门而不入,困死在无忧宫外面山谷里的八卦璇玑阵里的人比被病毒害死的人的数量还多……但稀少的几个被无忧宫主顺手医治好的人却大肆宣扬无忧宫主有多厉害,让更多的人慕名而来,也让更多的人白白丢了性命……白月倒抽了口冷气道:“这个无忧宫主害人的本事远远要比他医人的本事要强啊。这么危险的人物确定要我去送信?”掌门笑道:“那是他对有求与他的人才那样。他与我们门派大有渊源,所以不会对你们那样。”“那山谷里的那个八卦璇玑阵呢?那东西很危险吧?”白月想起掌门刚才提起的阵还能毒死人就发憷。“你和陆榆在一起,他连这个阵都破不了,我们就没有资格进无忧宫,他也没有资格做我们羽山派的首席弟子了。”掌门说的是信誓旦旦。白月一听也对,连门口的阵都破不了怎么有脸当首席弟子?想起孔雀男那张好看的脸,白月心里直嘀咕,走路都差点鼻子朝天的人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看的脸。接下来的三天,白月哪也没去,成为了内门弟子当然也不用再劈柴。只是每天钻到竹林的木屋里钻研那些东西。人性就是如此,当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像海绵一样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问过老者那套剑法是否可以传授他人,老者却随性回答给了白月的东西就是她自己的,随她处置。惹的白月一阵雀跃。因为苏雨也没有这方便的底子,似乎她学的都是些辅助性的,这套剑法确实也适合她。三天很快就过去。众人整装准备出发,白月穿上了一袭火红的衣服。自己在前生也是非常的喜欢红色,没想到穿过来后这身体也穿的是红衣裳。在众弟子羡慕的眼神中,众人出了门。出门前,掌门特意嘱咐了陆榆要好声照看着白月。陆榆不以为意的答应了,白月却不屑的偏过头。周围那些女弟子的眼刀子嗖嗖嗖的飞过来,让白月一阵郁闷。你们以为我愿意和这孔雀男在一起啊。郁闷的很。一路上,陆榆也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不过是投机取巧赢了才坐上了内门弟子的位置,而实力根本就不配。自然不会正眼看她。白月也懒的和他废话,自己一向对这种自大的孔雀男没有任何的好感。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了大道上,一直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白月无聊的在包里掏着吃的,包里的吃的是苏雨为自己准备的。捏着包里的梅干,白月露出微笑。来到这个世界后,苏雨是第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她救了自己,没有嫌弃自己恐怖的脸。有什么好吃的总会想到自己,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想到姐姐这个词,白月的心中更加温暖起来。白月嚼着梅干,毫无形象的将核吐了出来。白月是吃的眉开眼笑摇头晃脑,突然眼角撇到路边有人。树上一条黑色的布,下面挂着个人,晃来晃去的。这年头,真怪,荡秋千还用脖子。脖子?!白月醒悟过来,呸的一口吐掉口中的梅干。貌似对方是在自杀!!!“救人,救人!”白月闹哄哄起来,指着路边。陆榆看着树下的人,立即拾起块石头扔过去,准确的打断了树下的黑布条。挂着的人重重摔在了地上。“还好,还有气。”白月奔过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白痴,当然有气。”陆榆不屑道,“瞪着眼睛看你呢,怎么会没气?”“切!!”白月不爽的切了声,这个死孔雀男。地上的人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嘴唇。一身有钱人家————家丁的标准打扮,难道是被主子抛弃还是被下人排挤?不至于吧。白月拧起眉头。地上的人浓眉大眼,眉宇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和无奈,虽算不上帅气,但是给人一种塌实的感觉。难道是人善被人欺?白月猜测。地上的人还是一言不发,起身拿过断掉的黑布,在断处打了个结,走向另一棵树,甩布,打结,将头套入。动作一气呵成,看的白月有些痴了。随即反映过来,混帐,当我们是死人啊!看着怪人丝毫不理会他们,又去上吊,白月怒极。“喂~~”白月看着又在树下晃来晃去,用脖子荡着秋千的人,心道还真是个有毅力的人,至少在寻死上。“你死了你爹娘怎么办?养你这么大容易嘛?”怪人没反映,双手低垂,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你老婆孩子怎么办?”白月继续道。怪人还是没反映。感情是个无父无母的,又没老婆孩子的?“你心上人怎么办?你死在她前面,她伤心不?要死你也死她后面啊,至少伤心的那个是你,不是她。”白月吃了粒梅干,慢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