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这小子可是伴生神童,掌门吩咐说要好生养着,绝对不能磕了碰了。要不是耐不住他一直求着出任务,我才不会亲自插手,为他挑选个简单的任务解闷玩。”
三长老摇头:“才刚筑基就想往外跑,也不看看现在什么世道!要是没我们护着,他不被别人生吃了就算好的,天真!”
“唉,孩子嘛,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这份傲气应该好好保护起来才对。”
“还保护呢?刚好他要去穷乡僻壤,一个连打仗都要绕道走的小村子,让这孩子好好摆摆谱,回来还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他们走过的地方,
血水在战壕里浸泡着尸体,枪炮声混着惨叫,硝烟的味道充斥在这片大地上,断肢残臂在空中炸开,四散掉落。()
而年轻的修士偶尔停下脚步,是因为发现了路边开得正灿烂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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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听不见哀嚎一样,漠视那些在地上挣扎的人,干净的靴履从灰白色的手指上面碾过,他只采走了那一朵小黄花。
这两年,野花开得格外灿烂,让修士们的心境都变得生动了些。
他还有事要做呢,可不能为一点小事停下。他要抓妖,除尽天下所有妖邪,还世间一个和谐安宁。
枪声连绵不绝,一直响到深山里,一条蟒蛇在树洞中惊醒。
它魂飞天际,也不知道自己上了谁的身,就用人类的手哆哆嗦嗦开始寻找木棍,在地上画画。
“找到了,祖宗啊,我终于找到在哪里了!”它激动得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形态,红色的人类舌头像蛇信子一样吐露出来,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它双手握住木棍,在地上画出梦中出现过的图案,一遍一遍地背,直到确认这段图案已经刻在脑子里,才停下这一枯燥的行为。
“水……”它狂喜,“是水!刘家村的水!”
蛇精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来不及做计划,扭着腰肢就出了洞。
此时的刘家村风平浪静。
玲纳把蛇皮纸放在枕边,享用了今天新长出的几颗痛果,然后满意地躺到了炕上。
她梳理起今天的收获,把木匠和村长说的话统一分析一遍,不免对其中一件事情有所好奇。
姥娘就在旁边,正在闭目侧耳,倾听遥远的呼唤。
而玲纳趁此机会去观察了姥娘的面相。
长相英气,却是属于女人的英气,这张脸放在女人身上刚刚好,不像男的。
【不确定,再看看】
肯定不是男人,玲纳这次下了定论。
虽然从回忆中看,村长的说法更具有可能性,但玲纳从直觉上认为姥娘不是男性。
那就很好解释了,女扮男装之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桥段。出于某种原因,小鹰很有可能以男孩的身份长大,但实际上是个女孩。
姥娘睁开眼睛,对玲纳温柔一笑:“睡吧,孩子,我又有新的回忆了,你要不要看?”
玲纳欣然盖好被子,酣甜入睡。
梦境里依然是那个男人的视角。
这次,玲纳发现自己正站在小路上,远远看见一群小孩的背影。芦苇在风中摇晃,小男孩们排成一排站在河边。
玲纳向那边喊:“回家了——”
声音穿过芦苇丛,传到男孩们的耳朵里。
其中一个小男孩扭过头来,裤子还没提,就骄傲地挥手说:“你猜怎么着?我比他们尿得都远!”
玲纳:……是小鹰。
玲纳:……和小鹰的小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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