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瞬间响起一片倒“嘘——”声,响的整层楼都能听到!“哎哟~老二他不服!”“老二!崛起!老二!雄起!”“艹不要搞黄色!”“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傅时新脸色很难看,他有点驼背,此时更是几乎整个脖子伸到桌面上,埋首在一开学就堆满的课桌中,漆黑的眼睛从刘海的缝隙中近乎怨毒地盯了老费一秒,然后垂下去盯着桌面。胖子胳膊肘碰了碰季言礼:“老二在想屁吃,他不行,你行。”季言礼把最后一问动量定理的答写完,卷子收起来,暑假作业终于补完,他把笔盖套上,无语地抬头看着老费,推了推眼镜。老费,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是他带过最难带的一届班主任。老费有些尴尬地笑,他本意是想激励同学向傅时新学习,此时只好弥补地拍桌子道:“静静!静静!我的意思是,大家最后一年,不要松劲,关键就看今年能不能挺住……”震耳欲聋的升旗仪式兼开学典礼音乐从黑板旁边高挂的大喇叭里传出来,轰轰烈烈,人流从隔壁班的前后门涌到走廊上,众人只看到老费在讲台上嘴巴开合,像一条搁浅的鱼。老费讪讪闭嘴,摆摆手,抓起保温杯,卷起书夹在腋下,示意大家下楼出操。胖子叹气:“老费实在不行。”然后一口吞了一个小面包,呆愣地看着季言礼,含糊道:“看我干什么!都下课了!”季言礼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发现你没穿校服,扣两分。”胖子:“操。”一早上飞似的过去了,临放学的时候,双胞胎突然跟屁股着火似的窜进教室,一头汗“轰”的一声坐在位置上,椅子往后一滑撞到了季言礼的桌子,他手上的笔“刺啦”一下划满大半页纸。季言礼看着那一条弯曲的斜杠:“……没事。”“你们知道出啥事儿了么?”他上气不接下气,“铁哥被开除了!”“铁哥是谁?”胖子问。“害,你不知道,”贺子麒嫌弃地摆摆手,又去戳他同桌三毛,“张铁,你知道吧?高一跟校队打篮球联赛,第一局就把我们淘汰了的那个体校头头,个儿高剃平头那个。”“知道啊,为啥被开除了?上次打架打那么狠也没开除他啊。”“他暑假在不夜街酒吧猥|亵侵犯oga未遂,事关重大,而且证据确凿,又撞上市里严打性别歧视,直接开除处理。今天早上体校开学典礼宣布的。”季言礼的笔一顿,一滴墨点在书页上晕染开。“???卧槽?”胖子惊呆了,“他疯了?”“你也听说了?据说那个o也是个学生,”贺子麟走过来,单手撑着跳坐在兄弟桌上,这两双胞胎似乎能脑电波共享,永远都走在消息最灵通的前线。“就是不知道是谁,录像里o的脸被打上马赛克了,但是铁哥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哦据说还有铁哥光屁股的镜头,笑死。”“不仅如此,还留校察看了五个人。”贺子麒接口道,“铁哥是主犯直接开除,而且污点入信誉档案,另外四个似乎是从犯,现在已经被家长领回家了,再记过直接开除。”三毛问:“不是未遂么?怎么这次这么严重。”体校那边十人九a,出事多,难管理,尤其是学生寝室里一群alpha密密麻麻塞在其中发酵,跟炼蛊似的,三天一斗殴五天一群架,简直家常便饭,之前也有几起路过的o被翻墙alpha侵犯未遂的案例,都是记大过处理,从没这么严重过。“东西不是提供给校方,是直接告到教育局去了,体校那边在自保。”贺子麒笑嘻嘻地搓手,“诶,我们晚上看看能不能搞到原版录像,我想看那个o有多好看。”他神秘兮兮低声道:“小道消息,这个o是个有主的,他的alpha后来还把铁哥暴揍了一顿。”“那必须好看,”贺子麟笑得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眉飞色舞,“这可是冒着开除的风险也要上的绝色小美人,还记得婷婷吗!”“啊婷婷!铁哥他高一女朋友是不是?”三毛拍掌道,比划出一个曲线,“卧槽那胸那腰那腿,横江第一。”“所以这个o必牛逼大发!”“说不定是个36d!”“大胆点!说不定是个36e!”胖子拍拍桌子:“哎哎哎,你们仨收敛点,副主|席还在这坐着呢,同桌,你不管管这群老色批。”季言礼低着头靠着墙,好像做题做入了神,靠着墙,衬得脸色苍白,睫毛垂着盯着纸面,最后飞快地写了一个“d”上去,然后猛地划掉改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