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士一出门,他立刻就变了脸。
“我没有吓晕!”镇定自若的气质荡然无存,林北望气急败坏道,“我是被那个三百斤的胖子砸晕的!”
“行,行,我信了。”龚甜开始摆弄手机。
“等等,你在干什么!”林北望一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你该不会是要把我现在的样子发朋友圈,告诉别人我是被吓晕的吧?”
“我没那么无聊。”龚甜翻了个白眼,“我给你放一段东西。”
随即按下播放键。
“那就再为我做一件事吧。”
音频缓缓播放,放着薛梦吟跟张金道的最后通话。
林北望听了一会,便嗤了一声,拿起自己还没吃完的苹果,边吃边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薛梦吟要进演艺圈了,她怎么肯跟一个杀过人的男人不清不楚?怎么?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觉得张金道是无辜的,薛梦吟才是幕后真凶吧?”
“我不知道。”龚甜关掉音频,“所以我才想搞清楚。”
顿了顿,她沉声道:“我不想放过真正的凶手。”
林北望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听了一阵子,呵了一声,对龚甜说:“他认罪了。”
龚甜一楞:“谁?”
林北望一边唇角翘了起来,他独有的傲慢溢于言表:“张金道。”
哒哒哒。
从病房里出来,龚甜飞快朝张金道病房方向走去,小皮鞋在地面上踩出急促声响,突然眼前一亮,她小跑了几步,来到吴磐身边,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张金道认罪了?”
吴磐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双手垂落在两边身侧,拳头握得很紧很紧,他总是这样,沉默的愤怒着,如同雷霆炸裂前的沉闷天空。
龚甜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伸出手,本来想碰一碰他的手,中途退缩了,只轻轻牵住了他的衣角。
吴磐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薛梦吟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然后他就认罪了……他说李寻鹤是他推下海的,他就是真凶,唯一的真凶。”
“为什么要强调这个唯一?”龚甜敏锐的感觉不对。
“欲盖弥彰,是吗?”吴磐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又叹了一声,“但只要张金道咬死不改口,又没有新的证据,那这个案子就要这么结案了。”
证据?能有什么证据?
薛梦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的两通电话,都没有留下什么致命破绽,你顶多指责她势力,但话又说回来,又有几个人肯跟杀人凶手扯上关系,并且在警察已经上门的时候,还给对方嘘寒问暖,雪中送炭,不怕被判包庇?
龚甜心事重重的回了宿舍,走到自己的床位前,楞了楞:“谁送的?”
“上头有卡片。”冯宝月躺平在床上敷面膜,“你自己看看。”
桌子上摆了一束鲜花,大红大红的蔷薇,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龚甜从里头抽出一张香水卡片,上头写:“给我最爱的女人。”
太肉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