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时站起身来,也不再提收购熊胆之事,便拱拱手道:“冒昧前来,还请二位多多包涵。”说罢就要出门,易尘忙到:“老丈,这熊胆我服送七日,是不是还剩下许多?”
老者道:“你这症结不是药石能依,熊胆不过是平缓你血脉冲劲,让你少受一些苦楚而已。若是一味以其压制,反倒会伤了经脉。所以需要切记,不可多服。”
易尘走过去,将摆在那里的熊胆包起来,双手捧到老者面前:“我与我家老道,不知炮制之法,想劳动老丈的居安堂帮忙加以制作,做好之后我只需要我能用的那一些,其余的熊胆,权当帮忙的酬劳。”
老者哈哈笑道:“这小子行事做人,是个有主意的!”
之后看着老道好笑道:“怎么你个老家伙,反而不如从前了?”
老道哈哈大笑:“还不是我教得好,这小子不知何时,做事是开始有谱了!”别人夸赞自家孩子,家长脸上怎么会无光,老道完全听不出老者言语中的揶揄之意,只是笑呵呵应承着。
易尘却心中一动,看了老道一眼见他浑然不觉,只好又看了老者一眼,问道:“老丈,是以前认识我家老道?”
旁边的老道这才反应过来,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老者,完全是个陌生面孔啊,但依然出口问道:“我从前如何?大夫你是如何知道?”
老者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被老道攥成一团的袖子从他手中扯出来道:“不认识。顺口而已。”说完拍拍易尘的肩膀,走了。
“那老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也觉得。”
“然后呢?”
“不知道!”
“。。。。。。”
“。。。。。。”
第二日中午,居安堂的药童子带着一个白瓷瓶来到温泉客栈,易尘看着小小的白瓷瓶中,滚出七个小药丸的时候,觉得那位老者可比自家老道靠谱多了。
扎着双丫髻的药童子一板一眼地按照家主的吩咐,在旁边细细交代了服用的方法,又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交给老道:“道长,小公子,这是我家先生给二位的。”
易尘狐疑地看了一眼老道,老道倒也不在意,拿过来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个地址。旁边一行蝇头小楷工整注明:故友之所,可问修途何入。
易尘谢过了药童子,等来人走了之后,跟老道说:“连问路的地方都给我们安排好了?他一定认识你。我们要不要去居安堂问问?哪怕软磨硬泡,也比到处乱跑好吧?”
他跟着老道估计已经走了十万八千里路了,很多时候是依照着老道的心意或者零散的一些记忆,但十年之中,每次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老道将信封揣到了怀中:“不急,先去将你这个小麻烦的麻烦解决掉,之后老道我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求证,再说了,那老家伙,我看着他也颇不顺眼。”
“没见过你看谁顺眼过!”
“那倒不是,天夜城雁来楼的露浓姑娘,就很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