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长期从事低薪酬高强度的工作,遇害前几天刚递交了辞呈。
“第二位决定和家人脱离关系,不再无休止地供养兄弟。
“第三位是个大三学生,刚向父母表达了想要复读,重新高考的意愿。”
“脱离困境走进希望。难怪万花筒图案会发生变化。”
白典沿着线索抽丝剥茧:“张叏自卑懦弱的性格以及脸盲症状都决定了他无法与异性正常交往。但是他通过网络关注到了小区里的这些女性。她们不顺利的人生让张叏产生了单方面的认同感,而她们的改变唤起了张叏被双亲抛弃的创伤体验——换句话说,她们的奋进和快乐,让他觉得孤独和愤怒。”
车辆终于驶入了玉郁佳城的南门,第四桩凶案过后,这里也掀起了一波“逃难潮”。如今半数以上的房屋已经空置,抬头监控林立,低头垃圾遍地。
白典被卫长庚带到了21栋5单元103室的花园——这里正是他被张叏从天台推下时的理论落地点。
“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你的衣物。”
卫长庚指了指地上的砖块:“接下来该聊聊这件事了。”
白典一反常态地消极起来:“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没让你回忆,是让你分析。还记得我提起过在楼顶水箱里发现了张叏的衣物吗?你觉得那说明了什么?”
“说明张叏换了衣服。”
“他换衣服做什么?”
“为了逃跑而伪装。”
“他连内裤都脱了,伪装有这必要?”
“也许他有洁癖。”
“白典!”
卫长庚严肃起来:“我现在要的是分析,不是信口开河!”
白典打了个哆嗦,仿佛这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上级。
“我觉得你不会满意我的分析。”
他小声喃喃:“因为那不科学。”
“什么是科学?”
卫长庚反问:“是推演规律的模型,还是禁锢思想的模具?”
白典皱着眉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几秒钟后小声叹了口气。
“那我就说了,你可别骂我有病。”
“tryme。”
卫长庚拍了拍花园长凳,示意白典一起坐下。
白典直截了当切入主题:“我觉得张叏有超能力,可以利用某些物质完成远距离传送。但是衣服传不过去,所以当他出入作案现场时,都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说完他停下来观察卫长庚的表情,像只小心翼翼的兔子。
“那么你呢?”
卫长庚问他:“你又怎么会光着屁-股跑进古墓里?”
“缠斗的时候,他
4、万花筒()
的超能力转移到了我身上。至于为什么是古墓……”
白典表示还没彻底想明白。
“因为这个。”
卫长庚抓起地上的砖头递给他:“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