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娘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想了想问道:“你是每日都在这条路上来回吗?之前有没有遇到过姚公子?”
“齐州大街小巷我走过千百遍,这位小郎君也遇到过几次,但之前遇到时并没有范郎的味道。”秋梅答道。
“这样啊……”靥娘看向姚承安,“姚公子那日可去过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
姚承安努力回忆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吞吞吐吐道,“有是有,靥娘子可千万莫要说给我阿娘。”
“好,我不说。”
“那日书童不在,我便偷偷逃了半日课,跟几个朋友一起去了城外豕牢。”
“豕牢?”
“就是猪舍。”
靥娘好奇:“你一个小郎不好好读书,去猪舍干啥?”
姚承安脸红起来,含糊道:“咳,就随便、随便看看,有些东西书里没有,咳!”
“所以说你有可能是在猪舍带回来范玉树的气息?”靥娘挠头,不懂猪舍有啥东西是书本里没有的,“猪舍里有人吗?”
“有,十几位猪倌呢。”
“唔,猪舍在哪儿?”
“城外,出北门往西不远,很大一片,有上千头猪。”
问清楚猪舍位置,靥娘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个小瓷瓶,她将瓷瓶塞子拔开,示意秋梅进去。
“想必那里有范玉树的转世,我带你去寻一寻,不要再纠缠姚公子了。”
“多谢仙姑!”秋娘朝靥娘拜了一拜,又转向姚承安,“奴家这些日子吓到小郎君了,还请恕罪。”
姚承安慌不迭摆手:“不必不必,秋梅娘子不必如此。”
又忍不住好奇道,“你若见了范郎,是想对他说什么?”
想必是破口大骂,或是大打出手,毕竟上一世范玉树为了荣华富贵负了秋梅,害她惨死,就算偿命也不为过。
见他问自己,秋梅一滴血泪缓缓流下来,在苍白脸颊滑过,留下红色的痕迹。
“我想告诉范郎,其实他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是死,我也甘愿。”
“因为他是我心爱之人,在我这里,他要万事都如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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