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使自己冷静,直视着男子。
男子眼中凛若寒潭,死死地盯着她,“你以为,你是赵铉的女儿,我就不敢动你?”
“……”少女眸光颤动,她之所以敢直言恳求,就是因赵铉愿意认她,她想,赵灵犀胡作非为,亦不过是入宫为妃。
贵女总能高高在上,自己的命大抵不会那么卑不足道了。
“大人……瑶光感念您两年前将我于冰天雪地里救回来,两年来瑶光能足食丰衣都依仗大人。”瑶光平静地望着段怀悯,双手攥紧被面,她闭上眼睛,“大人若想,瑶光愿尽心侍奉大人……即便回到赵家,大人也随时可以召瑶光过来。”
他既如此想要自己的身子,那给他,给他就好。
“好,你说的。”
下颚的痛蓦地消失,瑶光惊觉地望去,却见男子开始解她的衣带,神色平静得可怕。
鼻息间充斥着乌木沉香,她辨不清是段怀悯身上的还是香炉里飘来。
眼看着衣带散开,瑶光的心被提起来,尽管有所准备,可还是俱得厉害,下意识伸手拽住被男子撕扯的衣带。
细腻的绸带被二人牵扯,绷成了一条线。
瑶光的手克制不住地发颤,须臾,那一头似纸鸢线断,无力地垂下。
男子眼底波流涌动,他笑出声来,似嘲讽。
“你看,你根本不愿意。”
…
晨鸟争鸣,露水湿衣。
瑶光只睡了半宿,醒来时就见晚衣和宝来面色凝重地立在房内。
昨夜段怀悯怒不可遏,却并未继续对她做什么,只命追风把她送回书阁。
晚衣问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未言。
她想,段怀悯定然已恶极了她。
或许,段怀悯又下令,不允她离开书阁。
“神女。”晚衣开口,她面有戚戚,“段大人命……命您离开钦天监。”
什么?少女难以置信,“命我离开?”
“是……”晚衣继续道,“赵府那边已经派了马车来,这会应该已经在宫外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