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折腾,周奇总算是好起来了,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但至少没有了生命危险,为了防止他挣扎,我把他手脚都绑在床上,他的手腕脚踝都红肿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去村医那儿给他买了些消炎祛肿的药。这几天他消瘦了很多,我在院子里抓了只鸡打算杀了给他补补,看着扑腾的鸡我有些犯嘀咕,杀人我会,杀鸡我好像不太行。最后还是放开了鸡,从冰箱里拿出冻了许久的排骨给他炖了吃。味道不太好,周奇却满满的喝了两大碗。他大概是真饿了!现在晚上我不太敢睡觉了,卷了张床单靠在藤椅上,周奇挨不住已经在另外一张藤椅上睡着了,想了想还是起身把毯子盖在了他身上。沈十安来了,他依旧和以前一样靠在门框上,看我给周奇盖被子,眼中闪过一抹什么东西,太快了,我没有能抓住。“你好啦?”我跑上前去抓着他的手腕。“嗯。”他点了点头:“我是来跟你说让你先离开这里的。”“那我要去哪儿?”这个问题好像是老生常谈了。以前,我曾问过他。那时他说,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要在这里,可是,他又不跟我一起走。“和他一起。”沈十安指了指睡熟的周奇。我抬头看向他,沈十安挺高的,他所在的位置刚好遮挡住了灯光,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他走向周奇,抬手将白烟注入了他的体内,我看到周奇裸露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他舒服得发出了一阵叹息。“陈月,你去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走吗?”知道沈十安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不能辜负他,所以这一次我并没有拒绝。“对。”他斜眼看了看周奇:“我时间不多,但送你离开这儿已经够了。”“好。”我转身回屋去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隐约听到客厅传来说话的声音,打开门看去,沈十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奇也安稳的躺着,好像是我幻听了。我拿了一些必需品,沈十安抬头看了看时间,原本一轮圆月的天空此时已变得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那般。“时间不多了,走吧。”沈十安率先踏出堂屋,我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沈十安停下来侧头看我:“陈月,你好好的。”松开我后,他去打开了我家的院门,一阵阴风吹来,我打了个寒战,周奇也醒来了,他伸了伸懒腰:“好了耶不痛了哦,好神奇。”我没跟他多做解释,回后屋将豆豆带上,答应给她找妈妈,得做到才行。周奇听说我们要马上走,打电话联系了车过来接,沈十安站在院门外,阴风吹起他的裙角,坚硬又孤独。我们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路边坐车,而这一段路,是最难走的。沈十安一直走在前面,他手中释放出源源不断的白烟将我和周奇环绕着,四周安静得可怕,夏日里的虫鸣鸟叫好像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的脚步声。我戒备的看着周围,黑暗中好像隐藏了无数的鬼魅,它们在等一个机会,只要被它们找到一点破绽,那些邪恶就会伺机而动,将我们吞噬。沈十安忽然停下来,只见他手中的白烟幻化成了一把剑,他脸上闪现的是冷酷的杀戮。我不知道周奇能不能看见,毕竟这会儿,他提着我俩的行李气喘吁吁的弯腰擦汗。他看不见也好!:()冥婚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