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升入大三,课程越来越少,各种实践活动却越来越多。
唐诗开始经常飞国外,大概每三个月就要去一次德国,每次待一个月左右。
宋辞问他去干嘛。
他重重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吊儿郎当地说是去赚老婆本。
“也可能是去跟叶茂然约会。”宋辞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被他抱怀里。
唐诗就笑,抵住额头掐她的脸,低声说:“得了吧宋蜗牛,这个醋你也吃。”
宋辞闭着眼睛笑。
唇又被堵住,有一下没一下地吮。
“宝宝,嘴巴怎么这么软。”他轻叹。
每亲一次就会心动。
眨眼即将大四毕业季,宋辞保研本校,谢共秋拿到了一家国内顶级offer,周恩慈则打算出国深造。
拍完毕业照,宿舍三人聚了一餐,三个姑娘喝了点小酒,哭成一团。
“再一次见面可能就是阿辞婚礼了。”谢共秋哽咽着说。
周恩慈:“你说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我感觉我昨天才刚进校门,今天就TM毕业了。”
谢共秋:“你好歹还是出国,说不定能泡个洋人帅哥,我就不同了,一出校门就从学生变成社畜,这是什么?这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
周恩慈愤愤:“可我留学英国,吃的跟猪食有什么区别!”
宋辞趴在桌子上笑,仰头说:“难道考上研究生,就是什么人过的日子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三个人都笑了。
是啊,人生啊,条条大路通牛马,关关难过关关过。
收拾行李的时候,宋辞反而没什么要收拾的,大四这年,因为课少,她反而待在公寓的时间比较多,很多东西都提前搬走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不过也收拾出了一大箱。
谢共秋找的offer也在北市,她直接喊了一辆货拉拉帮她搬到出租屋。
周恩慈直接把大部分东西给卖了,反正去了国外也用不着。
她去了阳台,拎了个拖把打算搞卫生,然后她就看到楼下,那颗过了四年,愈发高大的枫树下,依然站着一个身姿笔挺的少年。
毕业季恰逢初夏,枫叶茂盛,阳光恰好。
他单手抄兜,手上拿了一束粉色百合花,正低着头,无所事事地碾着地上细小的碎石。
他表情惯常冷淡睥睨,可是谁都能看出他的翘首以盼。
周恩慈莫名其妙就想哭。
临近毕业季,她又马上要远离故土,最近的确是性感了一点。
然而回顾她的整个大学生活,她曾经无数次看到这一幕,甚至已经算得上,一个代表她青春的符号。
直至现在,她意识到,她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