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引师太远远看?见熟悉身法,面露诧异道:“姐姐,她竟然没死!”
远处盘旋石壁游走的司蓝,手中剑锋几度逼近度桦,却总是?不得要害,内息亦是?虚弱不少。
“小姑娘,你要不行了吧。”度桦步法敏捷,掌风凌厉逼近,很显然是?看?出司蓝的弱处。
司蓝不敢耽误,连忙腾身而起,执剑防备,身法连连后退。
两人身影如魅影变幻,常人肉眼甚至无法辨别位置,更别提招数。
数十招来回,司蓝已有?些撑不下去,脚下石块掉落,一时?落空。
“看?来胜负已分!”度桦仰天笑道,看?准时?机,纵身逼近,便欲结束这场比试。
“那可未必!”司蓝杀心汹涌,决意将?寒冰诀与剑法合二为一,剑招变幻无常时?,周身寒流涌动。
强烈的寒流席卷而来,度桦衣袍飘动,亦察觉不对,连忙躲避。
可衣袍还是?几处染上冰霜,度桦不免叹道:“好厉害的寒冰掌,你这小姑娘不可小瞧啊!”
“前?辈客气,您的武功可以称的上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司蓝额前?密布细汗,气息不平的应话,眼见对方实在身手了得,一时?亦有?些失了信心。
话音未落,亥慈已然逼近两人,玩笑道:“徒儿,这话师傅可就不爱听,这天下第?一怎么能是?一个疯老头呢。”
“师傅!”司蓝听着这跟朱珠说话有?些像的话语,偏头看?向来者,面上松懈不少,提醒道,“师傅他?的武功很厉害。”
亥慈颔首,爽朗笑应:“徒儿有?心,为师跟他?打?了几十年,怎会不知他?的厉害,你且去护住心脉紊乱的师妹要紧吧。”
“是?。”司蓝听师傅如此说,自是?不曾怀疑,随即转步离开?去找朱珠探查情况。
“小姑娘,老夫的架还没打?完呢!”度桦不甘的唤。
亥慈挥掌按住他?的肩,逗弄出声:“疯老头,你忘记老妇先?约你在天恨谷打?架了吗?”
度桦偏头看?向亥慈,幡然大悟的睁大眼睛,出声:“是?啊,老夫先?前?一直都在追你打?架呢!”
“可不是?嘛,老妇因为你的追捕才错过凨城,更没想你跟着来到这里,今日就痛痛快快打?一场!”
“好!”
两人的打?斗比先?前?任何一场都要剧烈,石壁破洞不少,缝隙不断弥漫,好似整座山都在为之颤动!
“师妹。”司蓝无心观赏,快步来到盘坐的朱珠身旁,只?见她面色苍白神色不妙,挥剑斩杀从破损处追进来的数十士兵,以防止他?们破坏朱珠的调息。
“啊!”剑锋所指,数十人都已成冰雕,须臾间,便没了性命。
朱珠闻声,睁开?眼看?向完好无损的司蓝,探身投落进她怀里,埋怨哭道:“师姐,你竟然丢下我!”
话语里满是?埋怨,可珍珠般的眼泪却委屈的不行,司蓝探手环住她出声安抚:“师妹,对不起。”
“哼,我才不原谅你!”朱珠哭红了眼,细密睫毛因湿润而更显稠密,明眸闪烁光亮,娇蛮嗔怪,“师姐要我一个人回天恨谷,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
司蓝知道朱珠爱哭,但是?自她年岁渐长?,如果有?外人在的话,她多?数都会好面子,很少会哭的如此梨花带泪,心怜顺着劝道:“师妹,若是?再为我这般可恶的人哭个不停,别人该笑话了。”
此话一出,朱珠立即止住了哭泣模样。
可眼角的泪珠却不受控制的滑落至下颌,更显朱珠楚楚可怜。
朱珠目光看?向面前?淡定从容的司蓝,从她那幽深墨眸里清晰看?见自己哭的稀里哗啦丑态模样,心里更觉气人,探手推搡搂住自己的手臂,愤愤出声:“哼,谁说我为你哭了?”
司蓝并未松手,而是?细心擦拭她面上晶莹泪珠,指腹停留在她眼角,深深凝望,恨不得钻进她的心地,认真应:“如果师妹不会为我而哭,我会很伤心难过。”
“我才不信,师姐伤心难过,怎么不哭呢?”
“师妹,我不像你爱哭,可我的伤心难过是?会选择以死相?证,你信吗?”
朱珠怔神,目光惊呆的看?着淡然提及生死的司蓝,不由得信服点头。
从小到大,司蓝都不是?个开?玩笑的幽默性情,她说要死,那肯定是?不会存活。
所以刚才朱珠听到司蓝那番生离死别的话,才会那么害怕担忧,甚至乱了内息。
“那就好。”司蓝探手抱紧朱珠,嘴角上扬的呢喃道。
刚才司蓝是?做了很大一番决心,才舍得放开?朱珠。
若是?过去司蓝怎么可能会独自留下朱珠一个人呢。
可司蓝一想到自己先?前?的担忧,如果朱珠不喜欢自己,那她将?来还是?会逃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