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来了几个妃嫔拜访,但亓笙补了一觉没有见,妃嫔们也表示理解,毕竟累了一晚上嘛!
他们揶揄着离开了,并不知道补足了觉的亓笙当天晚上就换上了夜行衣,去了南宫颂的宫殿。
南宫颂的宫殿是长春宫,比较偏远,但宫殿很大,而且还曾住过好几任皇后。
如此意义非凡的宫殿,也难怪南宫颂会飘。
只是此刻的南宫颂却凄凄惨惨地跪在正殿里。长时间的跪着让他膝盖麻木疼痛,脸色发白。
这三天他都得跪着——睡觉也得跪,倘若他能睡得着的话。
这才几个时辰,南宫颂就受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接下来还有两天三夜呢。
“偏心……凭什么只罚我不罚他!”南宫颂死死咬着唇瓣,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怨恨。
他身旁的小厮吓得赶忙道:“公子……慎言呀公子!”
南宫颂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亓笙趴在屋顶上翘着脚,掀开一片瓦片欣赏南宫颂的跪姿。
夜深人静,一座座宫殿的灯火已经吹灭,但南宫颂却不敢有分毫偷懒。
说三天就是三天,一时一刻都不能少——东厂出身的殷栖月可向来对这些伤势极其敏锐,要是被殷栖月检查伤势的时候发现自己偷了懒,到时可就不是只是跪三天这么简单了!
“该死!”南宫颂忍不住再次咒骂。
小厮匆匆回来,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封信,低声道:“公子公子!老爷来信了!”
南宫颂急忙道:“快给我看看!”
亓笙掀开的瓦片位置刚好能瞧见南宫颂拆开的信。上面寥寥数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警告南宫颂在后宫中安分点,不许惹事,更不许对皇后这次的惩罚不满而报复。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信呢……
亓笙兴致缺缺地重新趴回去。
“不许惹事不许惹事!他一天到晚只会跟我说这些!”南宫颂气得将信纸撕碎,“别人都知道给送进后宫的铺铺路!他怎么就不知道给我铺铺路呢!难道真的要等好几个月,再被陛下宠幸么!”
小厮低声劝道:“别家的也没都铺路……”
“那云七不就是铺路了?他才进宫多久!”南宫颂死死攥着拳头,“不然就长那模样,女帝这辈子都不可能临幸他!”
亓笙:“……”
她这脸怎么了?
她也是很仔细地挑选过的好嘛!虽然普通但是看着还算顺眼啊!
小厮心想女帝说不定是看中了云七……那方面的能力。兴许云七真的天赋异禀,是别的男人所企及不了的呢?
南宫颂并没有注意到小厮的欲言又止。
他焦灼地揉搓着信纸,“我倒是按照父亲说的天天安分待在宫殿里,连御花园都不怎么去!可结果呢?”
“对了,云七天天去御花园来着……他就是在御花园碰到的女帝!”南宫颂越说越激动,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不如云七得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