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一连串虚弱的咳。
不远处。
鹤老做好了饭倚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逗小暗卫玩得不亦乐乎的摄政王。
原来是小情侣的把戏。
啧啧。
城里人真会玩。
亓笙花了好久才让殷瑾煦相信自己就是云七,终于被解开了绳索。
她一把摘下眼上的黑布。骤然明亮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睛,过了片刻才慢慢睁开,连忙站起来。
“……王爷。”亓笙低头认错,“没保护好王爷,是属下的错。请王爷责罚。”
殷瑾煦依旧气若游丝:“……无碍。”
亓笙更愧疚了。
“王爷的伤上药了吗?”
殷瑾煦顿了顿,“没有。”
亓笙立即蹲下来,从怀中取出殷瑾煦上次给她的药:“那属下帮您上药。”
看热闹的鹤老:“?”
他一脸的意味深长。
染红的半边衣袖触目惊心。亓笙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腰封,以及外面的两层衣料,然后发现……
【……纱布?】
【被包扎过了?】
“嗯?”殷瑾煦似乎这才发现纱布,露出惊讶的神色,“什么时候……可能是鹤老趁本王昏迷的时候包扎的。”
鹤老嘴角抽了抽。
“既然都解开了……那就顺便换下药吧。”殷瑾煦看向亓笙放在小桌上的药瓶,“……有点疼。”
最后三个字很轻。
加上他脸上毫无血色,隐忍又脆弱。
亓笙用过这药,自然知道它强大的止痛能力,立即解开纱布,用药水轻轻冲洗伤口,重新上药。
由于是贯穿伤,伤口很深。亓笙全程小心翼翼的,额头上都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望着她全神贯注微微抿唇的模样,嘴角翘了翘。
终于上完药缠好纱布,亓笙这才鹤老已经将饭端出来好半天了。
闻到饭香,亓笙的肚子发出一声冗长的叫声。
亓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