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做梦也没想到啊!郝建又是震惊又是兴奋,还有些自惭形秽,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呆了好一阵,才从梦幻中清醒过来,渐渐感受到简丹香唇的娇软。另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自她身上飘来,优雅动人,着实令人陶醉。如果这一刻所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真希望这一刻持续下去,持续一千年,一万年。
但那仅仅是希望,他还知道自己姓什么,自己又该干什么,忙出手将她轻轻推开,低声道:“简丹,你这是……”简丹说:“没什么,只是忽然间想吻你。你不喜欢吗?”郝建呆呆的说:“喜欢是喜欢,可……”简丹腻腻的说:“妈蛋,喜欢不就得了?还想怎么样?要啥啊,呵呵。”说完又凑过来。
这次郝建也无法抗拒了,只得被动的接受下来。两人正云里雾里,郝建也刚刚尝到甜头,简丹却忽然伸手将他推开。郝建有些着急的问:“又怎么了?”简丹嘻嘻笑道:“人有三急。嘿嘿,喝啤酒喝多了。”郝建道:“啊?那怎么办?回饭店上厕所去?”简丹撒娇说:“等不了了……”郝建道:“那怎么办?这儿也没厕所啊。”简丹笑道:“谁说没厕所?紧急时刻,野外处处都可以当厕所用。”郝建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道:“那你就……就地解决吧,我给你望着。”简丹笑道:“望什么望,此地除了咱俩之外,不会有外人来啦。”郝建傻傻的哦了一声。简丹把坤包放到他怀里,道:“给我看着,我去方便。”
出了亭子到外面,就是湿漉漉的土地,走不了两步,就已经到了水边。
昏黑的夜色下,郝建瞧见,简丹从亭子里走出去,走得似乎很急,想着她没带手电,可别走到水里去,忙掏出手机,冲过去道:“妈蛋,你笨啊,你用手机照亮儿吧。”
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刚刚冲到亭子边上,简丹就已经蹲在了地上。
简丹闻声抬头看来,笑道:“用不着,我看得清。”郝建哦了一声。简丹笑问:“干吗?你要看着我解手吗?”郝建听得脸红不已,赶忙转过身往亭里去,也就是刚刚转身,简丹那边已经传出了清晰的放水声。他回想起刚才两人激吻的动情场面,忽然有了反应。他吓了一跳,急忙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好,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他坐下没一会儿,简丹那边已经方便完了,轻呼道:“喂,妈蛋,给我拿点纸巾过来。”郝建害臊的说:“我……我没纸巾啊,要我回去问老板要点?”简丹扑哧笑道:“妈蛋,我包里就有,真是个傻瓜。”郝建这才回过神,忙打开她的坤包,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一小袋香喷喷的纸巾,又把坤包放在座位上,拿着纸巾包出亭子去递给她。
没等他离开,简丹抬手拽住了他,道:“等我会儿,呵呵。”
郝建被她拉得停在原地,耳听她窸窸窣窣忙碌的声音,只觉得这是自己生平以来所遇到的最大引惑,很想赌一把,现在扑上去,抱住她求爱,或许她也不会拒绝的。想想还是罢了,这漂亮女人性情最是说不清楚,发作起来,指不定要拿枪呢。
简丹擦完后撒娇道:“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呵呵。”郝建对她这个要求自然不会拒绝,转过身,抓住她两手,也不嫌弃她刚刚解过手,轻轻一拉,就将她拉了起来。简丹却趁势跌扑在他怀里,咯咯的娇笑起来。郝建被她这小女儿情态弄得好笑不已,自觉年轻了最少十岁,似乎又回到当年风华正茂的年代了。
简丹笑着问道:“妈蛋,是不是很遗憾?”郝建愣了下,问道:“什么?”简丹说:“可惜不是白天呀。如果是白天的话,你不是趁机看到好多不该看的地方了吗?”郝建忍俊不禁,笑道:“简丹啊,你就别再诱引我了,小心我把持不住自己,那你可就遭殃了。”说到这,忽然叫道:“哎呀,裤衩还没穿上呢,我说怎么这么别扭,嘿嘿。”说着站直身子,两手去下面勾起小裤穿上。郝建听得暗自苦笑,这位警花妹妹,美则美矣,却似乎有些马虎,解完手了竟然可以忘掉穿上小裤,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哈。
两人刚刚走到了派出所门口,刘四海便骑着单车跟上来了,瞪了郝建一眼,然后伸手想扶简丹,心疼地说:
“不行,就别瞎逞能,看喝这么多,不找罪受么?”
“我难受,我愿意!刘四海,我可警告你,以后我的事你少管!”说完咣当一声,竟把外面的铁大门也给关上了!
“简直不可理喻!”刘四海气得跺脚。郝建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苦心人,天不负!”刘四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谢谢,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回到政府,会议室还亮着灯,吵吵嚷嚷地像是在开会,开会?怎么自己没接到通知啊?转念一想,他们肯定还以为自己在医院里躺着,所以没通知。
第二天早晨,只见干部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急匆匆地走出了乡政府。郝建赶紧拉住了邓明,邓明回头一看,说:“郝建,昨晚找你一夜,到医院你又不见,问了冯启坤他说你早出院了,你干什么去了?”干什么?当然是与美女警察约会去了,我还吻了她呢!可这样的话能说么?郝建问:
“邓哥,情况不对啊,从来没见你这么焦急过,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吴乡长的老婆昨晚走了!先到了乡医院,乡里没办法,转到县,又建议往省里,还没走到半路,走了!这不,我当总管,干部打灵堂的打灵堂,安排生活的安排生活,都忙去了,刚好有个任务,我还正愁没好的人选,你口风紧,办事牢靠,你来!”郝建自然满口应承,不就是收收礼金,给人家登记登记么,这有什么难的。他蓦地想到了昨晚刘四海急匆匆地离开,敢情就和这事有关。
不过有一事还真把自己给为难了,随多少礼啊,多了还真怕别人说闲话,少了自己也拿不出手,没面子。塔山乡的规矩他还是不太清楚,照着县城里的规矩,一般玩得比较来的多少随个千儿八百的,反正一来二去大家也不会见怪,到了一般同事这里也就随个一两百的,反正是人情,大家都视为正常。可是吴乡长他就不同了,他既是自己的同事,又是自己的领导,到底该随多少呢?
他随眼瞟了一下礼单,见张一生30,赵志康50,还有胡尚军10元,忍不住有些笑了,心想这些人啊,把钱看得这样重,人情看得这么轻!刚好他的笑被招呼客人喝茶的张一生看见了,他笑嘻嘻地走了过来,“郝主任,你觉得我的意思小了点是么?实话告诉你,要不是老婆硬要我随上30,我还嫌多了点呢!就吴乡长那人,已经够抬举他的了!再说啦,我也不求他办事,他也不会替我们这些人帮忙,不像某些人?”说着他悄悄看了眼闫东旭,闫东旭正向这边走来。
呵呵,还真拿礼金去衡量同事之间的情份了!郝建笑了笑说:“长短一根棍,大小一个礼,都是一份心意嘛!”郝建再往下看,只见郭远东2000,闫东旭2500,石军3000,立时错愕了,自己准备随上500,还担心别人闲话,看来这是多虑了!“收多少礼啦?”闫东旭走了过来,非常关心。“小郝啊,乡长认识的朋友多,礼金千万不要弄错啊!”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对着礼金登记本,郝建也没注意他干什么,此时刚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李梦男的,她说正在外面考察,一时赶不回来了,要郝建代上1000元的礼金。郝建当然说好,等他挂上电话的时候,闫东旭早走了。
他在礼品单上工工整整地写上了李梦男三个字,然后又并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看十分满意,便在每人下面写了个1000,准备合上的时候,却发现左边的礼单上有几个名字给划上了波浪号,再一看金元富50000,赖世强50000。自己根本没有作过标记啊!
这分明是有人捣了乱,用意何在呢?他立即想到了在李梦男住院的那一幕。这人必定是闫东旭,因为从头至尾,也只有他一个人接触过礼金帐单。他有什么动机?他可是吴鹏达器重有加不可或缺的亲密战友啊!想到这,他心里禁不住泛起阵阵寒意。
吴鹏达结交的朋友也真够多的,上到达官显贵,下到三教九流,前来追悼的宾客不下千人,据说丁副书记,向副县长他们也来了,可惜郝建不认识,来了他也不知道。
灵堂很闹,请了乐队,大家又是唱又是跳的,下面哈哈一团,一个个满面红光,眉飞色舞,不胜自乐,倒好像吴夫人的死给他们朋友之间提供了一个欢乐聚会的空间,也不知道,如果孤零零地躺在棺材里的吴夫人想到这一层,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最为开心也最为忙碌的当然属杨彩云了,她拿着果盘上蹿下跳的,一蹦就不下十三个小时。实在是累了,她停了下来,用手揉了揉小腰。张一生笑说“彩云啊,看来你的位置马上要摆正了!你可得再加一把油啊!”
杨彩云一听又来了劲,说:“一生啊,你累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姐来代你一把!”说完又神采飞扬地扭臀摆胯,穿梭于宾客之间。
“郝建,看到啦,我就说嘛,这才是第一夫人该有的风范嘛!”郝建只是呵呵一笑,凭心而论,他压根也不喜欢张一生这样的人,且不说他有多坏,但就是心眼太小,容易斤斤计较。杨彩云有什么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与吴鹏达之间有点暧昧,那么她对待同事间的这种热情,这种乐于奉献的精神何尝又不能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退一万步说,杨彩云也是个寡妇,而吴鹏达也即将是一个鳏夫,他们若能走到一起,又岂不是一种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