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就觉得那小娘子过于心狠了些,结果只是说了句大实话,就一堆人过来骂我!”有人愤恨着声音为自己先前挨了骂抱屈:“你们搁心寻思寻思,哪个人家的好姑娘,遇见这样的事情,不是去找长辈主持公道,反而一声不吭的就来告官了?”“这分明是想要置人于死地,就算亲事作罢,也大不可不必如此撕破脸面,将人赶尽杀绝,否则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在一个村子里,岂不尴尬?”姜安宁这个当事人没有出声,一时间无人驳斥张氏的言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了张氏,一边倒的抨击起姜安宁来。“我看,这赵家恐怕也没有传言说的那般无德、恶毒,指不定赵家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平白挨了冤枉。”“此女品行怎如此卑劣,当面时什么都不说,转脸就将未婚夫告到衙门挨了板子,退还聘礼的事儿,却只字不提,亏我还同情过她呢,真是太下作了!”随着无人反驳张氏的言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分析起姜安宁报官的不合理,指责她心如蛇蝎、诡计多端……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姜安宁身处其中,就算不想听清都不行。“县令大人可以作证,在我与赵海退亲当天,那二十两聘银,我就已经在县令大人与诸位差大哥的共同见证下,当面归还给赵海了。”姜安宁突然出声,惊的人群中忽地一静,纷纷转过目光来看着她。“安宁?”宋尧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那妇人口中说的人,居然真是她认识的姜安宁。张氏瞬间白了脸。她面色惊慌,扒拉开额前凌乱的头发,嘴皮哆嗦了几下,像是瞧见怪物一样,满眼恐惧的瞪着姜安宁:“你……”怎么在这儿!!张氏强压着慌乱,指着姜安宁怒斥:“你放屁!你什么时候退还聘礼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似乎是仗着此时人多,且刚刚那么多人,都站在她这一边,指责姜安宁的不是,张氏自觉底气足了许多。“姜安宁,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满口谎言的女子,亏我之前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是瞎了眼睛,没看出你的真实面目!”张氏再次哀嚎出声:“父老乡亲们啊,你们都听听啊,这丫头究竟是有多厚脸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脸不红心不慌的扯谎。”“我可是半分银子没有收到她的!”“她之前口口声声说我家欠了她的,要我们把此前她送过的礼品、旧损的衣物,按全新的,折算成银子退还给她。”“两家既然断了亲事,互相退了银钱礼物,这本无可厚非,我们家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会去贪图儿媳妇的嫁妆。”“哪怕我们吃点亏,也无所谓了,总不好因为这点小钱,被人戳脊梁骨说话。”张氏抹去眼角强挤出来的几滴眼泪:“我也只当是破财免灾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往日我看着长大,以为心地良善的姑娘,居然会狮子大开口,想要了我全家人的命去!”“二十两聘银一文未还不说,竟然还要我家再赔她……”张氏声音卡壳了会儿,眼珠子乱转,总算是想到一个‘天文数字’,脱口就来:“二百两!”“父老乡亲们,你们说,这还有天理吗?”她抑扬顿挫的控诉,倒是惹得不少人心生同情。“二百两!”“这也太狠心了……”张氏听着众人对姜安宁的谴责,隐隐有些得意。她假模假样的哭了两声:“我就是个乡下妇人,一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却也知道,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不能把没有说成有……”:()被家暴致死,我靠弹幕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