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你最近话变多了,”庄培麟转头斥道,“把药箱放下,出去吧。”
魏成依言,把药箱放在了谭翡钰旁边的小几上,一阵淡淡的檀香飘来,令人心神安宁。
“咳咳,”庄
培麟看着药箱开口,“小玩意而已,你拿着用就是。”
这木材极为珍贵,寻常人得一小件作文玩便已价格高昂,这一块整木雕就的药箱,还不知道会要出什么天价。
“庄先生,这药箱太过贵重,还是您留着……”
话没说完,就被庄培麟打断。
“怎么?你私自住校又翻墙的那胆子上哪了,这么个小玩意儿都不敢收。”
看来他对自己私自住到校舍的事的还耿耿于怀,谭翡钰不想让他再提这些,恐生变故,只好点头。
“多谢庄先生。”
庄培麟这才作罢,解了上衣,漏出精干的胸膛和小腹。
伤势依旧有些狰狞,不过显见的皮肉已经长好,谭翡钰出于谨慎,还是从药箱里翻了棉布,擦拭清洁。
棉布蘸湿,刚刚放到伤口结疤处,还未使几分力气,便听上头传来一阵抽气声。
“嘶……”
谭翡钰吓得停手,抬头问道:
“伤口碰到还会疼吗?”
“嗯。”庄培麟只应了短短一声。
“疼得厉害吗?”
“还行。”
奇怪,明明上次都已经快恢复好了的,怎么又会突然开始疼呢?难道是内部又有发脓?
“是伤口表面疼还是里面疼?”
“都有点。”
谭翡钰有点糊涂了,仔细盯着伤口观察,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啊,怎么会这样,是因为枪伤所以和寻常伤口有些不同吗?
“伤口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但是你还会疼,就是还没有恢复好,”谭翡钰不确定地说,
“这种情况我也没遇到过,还需要再观察,如果加重可能需要切开伤口重新处理。”
“嗯,那就再观察吧。”
庄培麟声音平静低沉,谭翡钰只顾着低头观察伤口,忽略了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