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伞内的两人的确距离薄得几乎没有。
容赤甚至能感受到牧也细弱的呼吸喷在他脸颊上的触感。
他低笑。
似在品味,长指掠过被她呼吸扫过的地方,又缓缓地拉开了点儿两人距离,眼神停留在她抿直的红唇上。
这么听话……
然后,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你有男朋友了,他就不会再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了。”
牧也落在他肩膀上准备推开他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如果说刚才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那么现在她已经一清二楚了。
她反复想了想,蒋北近来约她的次数确实增多了不少。
虽然每次她拒绝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胡搅蛮缠,可他一直这么纠缠,多少还是影响到了她。
要说她对蒋北有心思还好,关键是她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以为她做的已经很明显了,但蒋北对她就是锲而不舍。
容赤的话像是瞬间点醒了她一样。
如果直接拒绝,大家同事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不如让他知道她有男朋友而知难而退。
但是她又不甘心,总觉得容赤是动机不纯,不安好心。
特别他又在这个时候故意强调:“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她竟无法反驳。
但实实在在的给气笑了。
容赤觉得沟通的差不多了,就稍稍往上抬了抬雨伞,让蒋北的视线能够望进来,然后更亲密的刮了刮她的鼻梁,“这么听话,我来晚了也不生气?”
牧也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忍着脱口怼他的话,维持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容赤似乎还不满,得寸进尺的低下头。
牧也眼睛蓦然瞪大,慢半拍的看着压下来,越来越近的脸——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的后仰,容赤却直接扣住她后脑勺——
冰凉的触感落到她额头上。
落在伞上发出‘啪嗒’响的雨水忽然戛止。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一阵风带着雨滴刮入伞内,冰凉的雨水落在她的皮肤上,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就被容赤再次扣入怀中。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下巴一直不停的蹭着她头顶的发,好半响她才听到他沙哑的嗓音:“走了,回家亲热去。”
他的声音温柔又极有磁性。
但他在演戏。
而且吻额头并不是这场戏中非演不可的戏码!
牧也憋着一口气没说话。
而伞外蒋北的脸色却从僵硬,一点点的阴鸷下来。
其实在第一次见这个气场过于强大的男人时他就有危机感了,所以他最近追牧也追的更紧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今天他就已经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