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匙划过洁白的瓷碗,响声清脆。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乔闻捂着几乎炸裂的头醒来,睁眼却见自己回到了客栈的房间。秋谷站在一旁,端着药丸轻轻搅拌散热。
“醒了!”秋谷见他睁眼,忙坐到床头,附身问:“你没事吧?”
乔闻摆手,扶着额头坐起身,环顾一圈后:
“师兄呢?”
“主人在门外。”秋谷道:“他让我醒了同你道歉,说不该强迫你,你若不想见他,他便远远地……”
话未说完,乔闻已经光着脚跑出房间了。
“师兄!”乔闻跨出门,见到东里玉后,立即跑上前,握住了东里玉的手臂。
昨日非非,今日种种,乔闻千言万语一哽,化作了正事。
“师兄,你还记得我怎么晕的吗?”
东里玉抱臂靠在走廊的红色廊柱上,闻言一怔,抬眼看向乔闻。
乔闻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里衣,阳光下身形的线条单薄,此刻因跑得急,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嘴唇微微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
完全是纸一般的身形,风都能吹倒。想起方才的欲念,又想着被自己弄晕的乔闻,东里玉不由暗骂自己:畜生。
面对乔闻的诘问,他沉默片刻,低下头认错:“白日的事情怪我。是我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罔顾了你的意愿……”
“不不不。”乔闻喘着气,打断:“不是的师兄,不要说这个了。我是问我怎么晕的。”
东里玉:“抱歉。”
“师兄不用道歉。”乔闻急了:“我是问你,我怎么会晕倒!”
这种事情,一定要复述一遍吗?还是说,是什么另类的惩罚?
罢了……
东里玉抬眼,声音微哑:“当时,我抱着你,你脸很红,身体也很热,我就想……不,是一直想,亲你,于是一时失控把你按在廊柱上摸你的脸、你的唇……”
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乔闻脸一热,忙伸手捂住了东里玉的嘴,“不,师兄!别说这个了。”
东里玉:“?”
秋谷扒着房门看戏,闻言浮想联翩,不由催促道:“继续说啊,主子你想亲乔闻,然后呢?真用强了吗?最后亲到了吗?”
乔闻回头替东里玉辩解:“没有,只是摸了一下。”
秋谷:“太可惜了!”
东里玉冷眼看向客房。
夏丘跟出来,一把拽回秋谷。
“跟你有什么关系!”
嘎吱——
房门被关上,走廊只剩乔闻与东里玉二人。
乔闻红着脸,看着东里玉,欲言又止,才醒来的脑子跟浆糊一般。
他有许多事情想说清、想问明,以至语无主次,让东里玉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想问师兄怎么亲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