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姜椿在心里将宋时桉说的这些话从头到尾过了一遍,突然疑惑地挑了挑眉。
问宋时桉道:“夫君是如何知道安和县主与安平郡马有奸晴,还精准地知道他们偷晴的地点的?”
宋时桉淡定笑道:“从太子姐夫那里得知的,安平郡主跟安和县主是宗亲,背后又是大长公主又是长公主的,姐夫太子之位未稳,岂能不关注着这些宗亲的动向?”
这些事情,其实是他上辈子知道的。
太子黎钧行就算关注宗亲动向,也最多关注下安平郡主的母亲襄阳长公主以及安和县主的外祖母长宜大长公主的动向,还不至于关注到安平郡主跟安和县主两人身上来。
姜椿闻言,叹为观止:“太子爷思虑如此周全,难怪朝臣们一致认为他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正是呢。”
宋时桉厚着脸皮点头附和,丝毫不觉得让太子姐夫背锅有甚不对。
至此姜椿再无任何疑问。
其实她还想问问范屠夫的具体情况来着,毕竟她原著里头并未对这个炮灰人物细写,很多事情她都不了解。
但思及宋时桉那醋坛子脾性,估摸着自己但凡敢多问一句,他就要当场发疯。
罢了,细节不细节的,不知道也没甚打紧的。
反正,人家现在可是程大姑娘的“心上人”呢。
宋时桉却在这时抬眼看向她,哼笑道:“听闻娘子在安远侯府的赏菊宴上大放厥词,说为夫我每日都要与你敦伦一次?”
姜椿一双杏眼顿时瞪得滴溜圆:“夫君怎地知道这茬?”
这话是她在花厅吃席时说的,在场的只有锦乡侯世子夫人萧氏、路二奶奶以及曹娘子等几位相熟的娘子,既无长辈,也无男子在场。
怎地就传到宋时桉耳朵里了?
宋时桉淡淡道:“萧世子夫人被诊出有孕,打发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回府请路舒羽来接她。
她那个大丫鬟是个大嘴巴,半道上把安远侯府发生的事情都秃噜给路舒羽听。
路舒羽得知此事,还特意跑去前院调侃我来着。”
姜椿尴尬地挠了挠头。
她上回去锦乡侯府赴宴,发现古人其实一点都不保守,尤其是已婚的娘子们,坐一处说笑时,偶尔也会委婉地开些带颜色的玩笑。
姜椿性子原就有些随性,见状更放得开了,今儿在安远侯府坐席时,为了打趣萧氏,甚至还将宋时桉搬出来说事儿来着。
谁知天还没黑呢,自己干的“坏事”就东窗事发了。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她挺直脊背,振振有词道:“怎么了嘛?我又没有说错,夫君就是这么厉害呀!”
宋时桉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唇角,面上却还是板着脸,冷冷道:“为夫厉害虽然是事实,但这等私密事,你怎可在外头嚷嚷?”
姜椿叫屈道:“我也不想嚷嚷的,谁让萧姐姐打趣我,说我之所以肚皮没动静,都是夫君不努力耕耘之故。
我怎能让夫君蒙受不白之冤嘛?所以只能将事实说出来了。
谁想到萧姐姐那个名叫百合的大丫鬟会如此大嘴巴,竟然将娘子们说的私密话说给自家郎君听!”
宋时桉轻哼一声:“这么说,我还得多谢娘子替我正名了?”
姜椿站起身来,挤到宋时桉的锦垫上坐下,伸手楼住他的脖颈。
笑嘻嘻道:“咱们夫妻一体,维护夫君的名声是我这个当娘子的责任,说甚谢不谢的,多见外?”
宋时桉伸手去推搡她的手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别以为你胡乱和和稀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姜椿听出了点门道。
她斜眼看他,一副看透他的模样:“夫君,你别装了,其实你根本就没生气对?
之所以装出个生气的模样来,就是想要拿捏我,好提出些过分的要求。
哼,我还不知道你嘛?一天到晚,净想些歪主意,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