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众目睽睽之下,须酔必须记好自己此时的身份。
因此他只是带着点小激动地上前,并停在一个安全距离外,朝两人打了个招呼:“芙宁娜大人,那维莱特大人,日安。”
芙宁娜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叙旧的场合,因此也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我期待你的表现,希望今天的审判不会太过无趣吧。”
那可能要让芙宁娜失望了。
没了背后势力的撑腰,这个被选出来的代表也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看上去很没战斗力的样子。
“异议!”
“objection!”
“一斤鸭梨!”【1】
那维莱特轻敲拐杖:“在发言之前,请被告方不要使用一些奇怪的词汇。”
须酔瘪了瘪嘴,心想,自己只是想给这场已经有些无趣的审判增加一些趣味嘛。
绝对不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让他一定要在法庭上试试这么做。
他的眼睛悄悄瞥向场中的谕示裁定枢机。
枢机的天平已经早早地偏向于他。
在伤人的事件发生后,警备队的人员一直在门口看守,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而在昨夜的行动发生后,特巡队也带来了证人“伦纳德小姐”。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疯,而是出于弑杀天性的蓄意谋杀!”“伦纳德小姐”说得义正词严。
“他其实提前就雇佣了我作为帮手,替他收拾现场。”
“须酔先生却没想到自己力竭昏倒,还会恰巧被因爆炸事件,巡逻时间提前的特巡队发现,这让我们一时之间不敢出手,错过了最佳时机。”
“之后为了完成交代,我才涉嫌潜入沫芒宫,就是想先灭口,再带走须酔先生。”
“却没想到须酔先生竟然不和我走,还想把自己择出来,以‘疯子’的身份逃脱罪责,把一切都算在我身上!”
“可是我没钱……”
须酔和“伦纳德小姐”四目相对,用非常戏剧化的动作扯了扯自己的口袋,摊开手苦兮兮地说:
“我是从稻妻一路逃难来的,不仅一穷二白,还欠了一-大笔钱。”
说到这里,须酔的小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自己的债主——那维莱特,又在对方注意到的时候快速收回。
“你…你穿,你之前穿成那样,怎么可能没钱!”
“伦纳德小姐”才注意到须酔今天虽然容光焕发,但是实际上全身上下都是最普通的粗糙麻布,只能在话出口后生生转了方向。
“我长得这么好看,爱慕虚荣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须酔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开口。
“可以理解!”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捧场,还有花枝被从观众席丢出到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