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子时,众人方散了。
回关雎苑的半路上,谢既白闷闷不乐道:“娘子,你有事为何先与姐姐说,不先与我说?”
施窈牵了他的手,轻声柔语安慰他道:“我怕姐姐不肯为我作证几年后的那场祸事,老爷不肯信我的话。
这不,姐姐应了我,我立即派人去唤你来了。有相公为我撑腰,我才敢肆无忌惮说出自己的想法。”
谢既白要的不过就是一句耐心的解释,注意力及时转移到二人相握的手上。
他反握住施窈的手。
小夫妻俩沉默而温馨。
回了院子,洗漱完爬上床,施窈正要快点睡,明日要启程去鱼苏,躺在旁边的谢既白突然道:
“真想快点入腊月。”
这才刚入秋,腊月远着呢。施窈听出些喑哑之意,闷笑一声,继而唉声叹气忧伤道:
“祖父祖母接连去世,我守双重孝,须得守孝两年。这日子真难捱啊。”
谢既白:“……”
是他的日子更难捱吧?
成亲前几日,不该钻研那些秘戏图的。
施窈翻个身,钻进他怀里。
谢既白悄悄后退,一直退到床沿。
“相公?”
“热。”既然不打算与他圆房,就别来撩他,后果他们都承担不起。
施窈也热,正好四肢摊开,睡个大字。
这下凉快了。
谢既白:“……”
娘子欺负他……可惜经了今日的密议,他更无处可告状了。
罢了,好歹给他留了个边边,这不是没掉下床吗?
翌日,夫妻俩早早起床,打着呵欠收拾。
施窈先吃早膳,吃到一半,见谢既白从外面进来,脸色凝重,又带些匪夷所思的意味,便问:
“贵全叫你出去,说了什么事?”
她给谢既白舀了一碗粥。
谢既白坐下,缓缓道:“你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