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是在这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本宫肯定待不了三天。”
“所以,司业让我们提早来帮你准备好啊。”
赵徽鸾同沈知韫一道经过长廊,又听到温霓禾嚣张的声音。
“沈之瑶,我奉劝你,最好离我兄长远点!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当我嫂嫂!”
“你呢,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过是沈家一个不入流的旁支小姐罢了。若是沈府正经小姐沈知韫,倒是有几分可能。”
沈知韫不由得泛起冷笑。
她是大儒沈林甫的外孙女。沈林甫只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入宫为静妃,小女儿是沈知韫的母亲,招婿入赘,是以沈知韫是沈家唯一的嫡亲血脉。
赵徽鸾拉着她往前走,正好看到温言面色不霁地冲上去。
“温霓禾,你住嘴!”
他紧张地望向沈之瑶。
沈之瑶对他眼中的歉意视而不见,却对温霓禾说:“温姑娘,你辱我一人倒是无妨。但沈府的门楣,便是你祖父身为内阁首辅,亦是不敢轻易辱没的。”
“至于你兄长……”
她眉眼轻抬,视线从温言面上掠过,语气凉凉。
“我从未有过半分肖想。还望温小姐看管好自家兄长,切莫扰我清净。”
“你!”
温霓禾恼羞成怒,还要再说,被自家兄长狠瞪一眼。
温言朝沈之瑶抱拳致歉:“是温某教妹无方,沈姑娘莫恼。”
沈之瑶连个眼风都懒得留,直接走了。
“哥,我都是为了你好。”
温霓禾追上自家兄长。
“若非祖父想让我看着你读书,我才不来国子监呢!你倒好,书不念,反倒想起女人来了!”
“年前祖父让你相看姑娘,多好的家世你都瞧不上,现在倒看上这么个破落户!你要怎么同祖父交待?”
暗醋
温言猛地停步。
“小妹,为兄的事你不必多管。你若不愿待在国子监,为兄这就修书一封回府,着人来接你回去。”
温霓禾未曾见过兄长这般辞色,怔愣愣吓在原地。
沈知韫冷嗤一声,拉着赵徽鸾折身回学舍。
路上,她同赵徽鸾说起沈之瑶同温言的事。
“上元节那日,瑶姐姐去庙里给已故父母点长明灯,不想,温言一见瑶姐姐,惊为天人。”
“他寡廉鲜耻,一路尾随至我沈府,打探瑶姐姐的事儿。家丁将其挡在门外,温言见我出来主事,只得将捡到的玉佩托我转交给瑶姐姐。”
赵徽鸾扬眉笑问:“只是为了还玉佩?本宫不信。长眼的都瞧得出来他对你瑶姐姐是什么心思。”
“诚然,我也不瞎。”
“后来我把玉佩转交给瑶姐姐,瑶姐姐听说那登徒子是温阁老之孙……诶?崇文阁?”
沈知韫一见藏书楼,眼睛都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往阁里走。
她来国子监的一大用意,便是冲这天下藏书第一的崇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