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沈之瑶失踪,容谙必定会借国子监司业的身份参与寻找自己的学生。
温言必然也在。
那便让人引着温言去亲眼看看他温家造的孽。
“是。”惜春领命,送她回到玉衡宫后,又出去了。
赵徽鸾又问连秋:“萧青阑怎么会调去江南织造局?”
萧青阑南下前,特地来了趟国子监同她辞行。当时没顾得上细问,只让他放心南去。
“还是东厂厂督黄英。”
赵徽鸾了然。
黄英便是当年在偏殿带头围殴萧青阑的内侍,这些年在宫里也算混得风生水起。他与萧青阑之间的龃龉,由来已久。
连秋道:“黄英是司礼监段掌印的干儿子,他机警聪颖又孝顺听话,段掌印很心疼这个干儿子。黄英与萧青阑不和,段掌印看在天璇宫与玉衡宫的份上,不敢委屈萧青阑,便让他去补织造局的缺儿。”
“也行,便让他在南边待着吧。”
赵徽鸾是不担心的,萧青阑走前同她说过,即便萧青阑不在燕都,东厂依然有他的人在。
逼娶
沈之瑶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
“把药给她们灌下。”
药?什么药?
“先下一批处子血,反正每一批都要这么搞一次,你们动作利落点!搞完了趁天黑前发船!”
处子血?
沈之瑶感觉有人掐着她下颚逼她喝药,她睁不开眼,但牙关咬得死死的,不给他们灌药的机会。
“臭娘们!”
兜头一巴掌,沈之瑶口中尽是腥甜血味。
“这个算了,上头特地交代过。处子这么多,不差她一个。”
那人将她重重摔到地上。
等脚步声走远,她才吃力地抬起眼皮,打量四周。
原是在一个脏乱的仓库里,墙角人挤人挨着十来个少女,瑟瑟缩缩,满眼惶恐。
“你们受伤了吗?”
沈之瑶问那些少女,视线直接落到她们手腕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几个胆子稍大的女子冲她摇了摇头。
“他们说的处子血是什么意思?”
“是、是处子经血。”
“他们每天给我们灌药,说是三天滋养,两天催经,今天已经第五天了。”
沈知韫怔愕不解:“做什么用?”
“不、不知。”
“好像,是给贵人治病。”
“不好!有人发现我们了!现在就上船!”
屋外一片嘈杂,随即有人打开门,把所有少女拴在一条麻绳上,把她们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