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言,听说他绝食明志,非沈之瑶不娶。
温鸿难得狠下心,不予理会。他以为饿狠了,温言就会吃饭。哪知温言是同他来真的。温霓禾哭着跑去求他,说是哪怕骗一骗哥哥先应下,总得让哥哥先吃饭。
可是温言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宫里的太医来瞧,说是厌食,给配了药,药也喂不下去。
燕都城里的名医说他这是得了相思病,好解也不好解,端看公子相中的那位姑娘愿不愿救他。
温鸿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到这节骨眼上哪里还管门户不门户,清流不清流,立马找媒婆去沈家提亲。
然而,媒婆一连去了三趟,都被拒了。
温鸿听孙女说了国子监里的事,只好舔着老脸来请真宁公主帮忙去见沈之瑶。
赵徽鸾不能保证沈之瑶一定会应下婚事。
温鸿说:“嫁不嫁都无事,只要她能来见青玉一面。”
为此,容谙批了赵徽鸾半天假,允她与章云驰回燕都看望沈之瑶。
不缀
赵徽鸾到达沈府,沈大儒携沈知韫早已候在府门口多时。两厢见礼后,沈知韫带赵徽鸾去沈之瑶的闺楼。章云驰不好进女子闺阁,便趁机去找沈大儒指教。
行至内院,沈知韫眼色示意众婢女嬷嬷退下,然后她敛了笑,亲自在前边引路。
“婉婉。”
赵徽鸾讨好地去拉她袖子:“你都知道了?”
“小女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件事?”
沈知韫回身,抿唇微笑,看着挺渗人。
赵徽鸾呵呵干笑,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沈知韫没好气地哼了声,她压着嗓音道:“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事,祖父到现在还瞒着我瑶姐姐的真实身份。”
“要不是瑶姐姐同我说了实话,我都想不到你俩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个以身犯险,一个里应外合。”
沈知韫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与后怕。
“婉婉,我不与你说这些,一是因为事关机要,多一人知晓多一分危险。二是,你外祖年岁已大,沈府门庭靠你一个人撑着,你已有诸般累,我不愿再给你添几分愁。”
“但事到如今,为了你沈府,有一事你需得赶紧做。”
沈知韫想问何事,她们已到了沈之瑶的楼阁。
赵徽鸾眼神示意她待会再说,抬手拨开了珠帘。
沈之瑶正倚床看书,面上几分病气愈发衬得她眉眼淡淡,异常清冷。
听到动静,沈之瑶放下书朝她们望来。
“殿下。”
“不必多礼,你且躺着吧。”
赵徽鸾打住她欲行礼的动作,问她:“本宫该叫你沈之瑶?还是叫你谢芷瑶?”
此言一出,沈知韫忍不住瞅了赵徽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