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吻了上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脖间一阵刺痛。已经撒蹄子跑到悬崖边的思绪终于被我拉了回来。傅匀狠狠咬了我一口,在脖子处。反应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捂住刺痛的地方,抬眸看向他,却在下一秒视线又被人遮住。黑暗中我听见傅匀说:“乔浅,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在一片黑中眨了眨眼睛,车内光线本来就不好,就一盏暖灯在车顶,能看得出什么眼神。傅匀继续说:“我总算知道黎小梨为什么说不能看你的眼睛。”“为什么?”我哑着声音问他。“会乱想。和你的乱想不一样,我会真的乱想,乔浅,然后可能不受控制做一些比现在还过分的事情。”我噤声了。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太强,即便我装傻装得再好,也没办法视而不见。我说过,我并不排斥和傅匀做一些更奇怪的事情。“那你为什么咬我?我不是oga——”“我知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傅匀打断,他像是突然泄气一般沉沉叹了口气压在我身上,眼睛重见光明却看不到人。他继续说,声音就在我耳边:“我知道你不是oga,我知道你想跟我强调你只是个beta。乔浅,我甚至知道你其实想我把你推开,即便你嘴上不说,下午的时候,你是想我拒绝你吧……明明该不安的人是我,怕你离开,担心我们又过回以前的生活,又或者想得太多……我并不知道该怎样去处理这种关系,但直觉告诉我,我需要毫无保留地对你好,我们的关系也用不着遮掩。“今天一路。我以为你只是偶尔关注一下周围的环境,但事实却回回如此。我知道微浅跟着没有和你说,只是想刺激刺激你,想让你吃醋。”傅匀顿了顿,沉声说道:“我知道这种做法欠妥。我不想你一直这样。”“……我有……一直在关注别人吗?”听他这么一说,我身子一僵,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已经发生的很多事放在我自己身上,我根本察觉不出来。“嗯。送你花,牵手,商场里买东西,黎小梨来之后很快地到他身边,。黎小梨和我说你没有安全感,于是我想,这些事我们也需要尽早解决对不对?“乔浅,可以多依靠我一点。”作者有话说:一更~谢谢宝贝们看到这里接下来我将一点一点揭开之前埋下的一些小心思百万封口费我爸乔先生跟我说,我小时候特别听话。因为他们工作的原因,一岁半之后我便被送到了托儿园。那些记忆我一点都没有,也不记得遇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乔先生跟我说在我去托儿园一个月之后,那里的老师跟他说我比托儿园里好多孩子都要聪明,也更听话更乖,说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给老师添堵。学东西也快,几乎是教什么就会什么。他们说这样的孩子好好培养,以后一定能干成一番大事。当时乔先生在县政府工作,为了我和叶女士还算安稳的生活,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后来两人实在忙不过来,将我送到了乡下奶奶家。
似乎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我出意外。似乎大家的爱也都小心翼翼的,始终隔着一层我看不见的薄膜。从我有记忆开始,乔先生就经常一脸骄傲地跟我说起这件事,还不时拍拍我的肩膀说:“后来你妈妈知道老师这么说,都快高兴坏了。你也知道妈妈平时喜欢的那些东西,她本来就觉得,你能顺利出生是上天给她的礼物,这次之后,更觉得了。”那时我还没有多少自己的思考,只觉得他们高兴,我也高兴。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算富裕,但胜在幸福的家庭里。父母恩爱,工作稳定,自己也算争气,说起来,这样的生活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几年后去医院检查,那段时间因为ao剧风靡市场,当然现在这也是主流,而我的一切行径又和ao剧里面的男主几乎一致,父母身边的人纷纷觉得我一定是一个alpha的苗子,而且未来肯定会成就一番事业,说我父母以后肯定会享清福。连带我自己都因为这件事带上了一些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对alpha这个第二性别第一次染上了一层滤镜。十六岁以前,除了黎小梨,我还有一个现在已经记不清样子的朋友,是个天生的女alpha。她一直跟我争第一名的位置,有一次她甚至跟我说,好歹争了这么久,我要分化成alpha了她就把她妹妹介绍给我。十六岁生日时她带着她妹妹来见我,我哭笑不得——那是一个五岁的长得很可爱的小姑娘。后来她转学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也随之断掉。一些记忆随着医院结果出来被我渐渐深埋进了内心深处,不愿挖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第二性别不过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它并不会影响我的任何事情。但我老觉得有人在看着我。尤其是回家的路上,或者陪叶女士散步时遇到熟人,眼神往我身上一瞥,便开始了大人之间的唏嘘。在学校,报告交上去后一些有创造性或者费体力的事情,老师也开始减少叫我的次数。我企图用别人追不上的成绩来弥补这一切,起早贪黑学习,成为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却还是逃不过如芒刺背一般的目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走上了一条和他们想象当中不一样的道路。我不是被家人抛弃了,我好像是被世界抛弃了。喧嚣变成窃窃私语,最后归于沉默。我快疯了。傅匀从不问我的过去,我一直以为他是真的不想知道,或者在等我说。但他开车带我回去前给了我一个我没想过的答案。“乔浅,我只能负责你的未来。过去给你造成的伤害我没办法一一抹平。如果你想说我便听,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需要之后的时间把你照顾好。”我皱了皱眉,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沉默占据整个空间。一段时间后我又问他:≈ot;你没想过我们之后可能会分道扬镳吗?”“我说过,之前在庄园时,当奶奶问你那些事时,我已经在想我们的未来。剩下的,都是你未来的选择。”“傅总,你真可怕。”他轻笑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前面的道路。“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乔浅。”·晚上七点,我以为傅匀要带我回去,我都在想漫长的夜晚需要干些什么才能消磨时间了——总不可能赶在一天联系我的父母直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