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庆华不那么急着捉奸的话,我是有机会救他的。
只是,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小丫头了。
所以,我永远不会夺权!
我恨那万人追赶的权力,它毁了我的一切。
它让曾经那些美好变得面目全非!
1o。
只是这些,我永远不会告诉陈徽。
他以后会不会被权力吞噬,我不敢保证。
但纵观两世,他已经是造福百姓的最佳人选了。
…
这一路上,庆华一直昏昏沉沉,都没觉马车上少了一个宫女。
也没觉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个芯子。
我压着性子低眉顺目地服侍她,任她打,任她罚,不让她挑一点错。
每到了半夜,她出去解手的时候,我再冷不丁地变回原来的模样吓她。
她突然想起我死遁之前说的话,吓得连滚带爬钻进【宫女】怀里,浑身抖个不停。
软硬兼施,如此一来,她对我形成了强烈的依赖。
又走了几天,终于到了汉匈边境。
骠骑将军要班师回朝了。
临走之前,他背着人拉我进了一间酒坊。
【公主,末将为几天前怀疑你的事道歉,对不住了。】
【愿不久之后,我们赶跑匈奴,还能在此相聚畅饮。】
【干了!】
进了匈奴人的地界,庆华被满地黄沙和错落分布的帐篷惊得目瞪口呆。
纵使她心里早有预感,还是被游牧民族的贫苦和野蛮所震慑,心生退意。
但是看到前来迎接的匈奴单于时,她莞尔一笑,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贴到了他的怀里。
葛根单于丰神俊朗,年岁不过二十,比京城很多驸马都要优秀,她很满意。
不对!
上一世我和亲的明明是明丹单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膘肥体壮,喜怒不定,暴虐嗜血。
婚礼定在入匈的两天后,在此期间,庆华不能擅自和单于相见。
她被安置在一处布置简陋的帐篷里,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几张兽皮和一个骷髅头。
我认得它。
它是一个汉人的头颅。
或者说是千千万万个汉人头颅之一。
上一世,我的帐篷里也挂着这样一个骷髅头。
他们是想借此来给和亲公主一个下马威。
我刚想把它摘下来埋好,庆华就一脚把它踩碎了,还呸了句,【什么脏东西,真晦气。】
12。
她又哭又闹嚷嚷着要见单于,被守在门口的守卫一声怒斥给吼了回来,吓得花容失色。
熬了两天,终于到了婚礼,庆华美滋滋地穿上临走之前良妃塞给她的蚕丝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