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声?音环绕在?台上台下:“芙蓉粉面,娇娥俊颜。威风显,儿郎胆寒,顿足风云变。”
杜召弯起唇角,回忆冲进脑海里。
是他们初见时,那曲《红桃山》。
……
邬长筠一上场,便是满堂彩。
她的电影虽不瘟不火,但拍的月历牌和香水广告都爆火,可能是因为成了明星的原因,慕名来听戏的人里里外外将红春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杜召在边上站着,他?个高,不用站板凳,也能清楚地看到舞台。
听着台下如水的掌声,看着台上英姿飒爽的“女将”,他?的心里充满了自豪。
演完一场,邬长筠没在戏班子里留,卸了妆便同杜召离开了。
下午吃的零嘴不顶事,这一通武打,叫她有些饿,便去?路边的夜宵毯子要了两碗馄饨。
吃完后,两人开车回了家。
杜召为她拉开车门,忽然背过身蹲下去?。
“干什?么?”
“献献慇勤。”杜召回眸看她,“辛苦一晚,我背你,上来。”
邬长筠不客气地趴到他?背上,杜召稳稳起身,把她往上颠一下,踢上车门:“坐稳了。”说完,大步跑进大门,冲上楼梯。
邬长筠怕撞到门框,缩着脖子头埋在他?颈边,轻拽他?的耳朵:“慢点?。”
两人风风火火进了屋。
长时间?没上台,溜一晚上,腿脚又都?有酸,邬长筠拿个小板凳进卫生间?,接了盆水泡泡脚。
杜召站在门边,看向她瘦削的双脚,红红的,满是旧伤和老茧:“你几?岁学戏的?”
“九岁。”
“十年?了。”
“嗯。”
杜召走近,蹲到她身前,手伸进温热的水中,摩挲脚面上那道旧伤疤,是从昌源回来路上遇到刺杀的人,为了帮自己而受的伤,明知故问:“还疼吗?”
“早就没感觉了。”
“什?么时候出国?”
“随时。”
杜召沉默了。
“我想带师父走,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愿意,思想工作?还得做很久,今年?应该是没希望,这都?快九月了,而且我还有事情没解决。”
“什?么事?”
“秘密。”指腹落在脚心,抓得痒,邬长筠蜷起脚趾,往盆边躲,“痒。”
杜召手追过去?,轻轻揉捏她的脚趾,接着问:“去?读书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