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像个孩子那样哭诉老师为什么要背叛他,可他的老师只是和他说,孩子,这是为了你好。
哪有什么背叛?只有恨铁不成钢。
邓老还在说些什么,但言稚雪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掐断了通话,因为头疼再次睡了过去。
如此又过了两天,反反复复的病情让陆弈辰有些着急,但该做的都做了,他也只能等。
等到了第三天,言稚雪烧才退。
大病初愈,言稚雪还有些虚脱,陆弈辰给言稚雪熬了粥,也是难为他在外国还能找到大米。
言稚雪接过碗,垂眸哑声道:“谢谢……”
言稚雪浑身像刚从河里捞起来似的松软和疲惫,因为一场病变得更加瘦弱憔悴,面色也有些暗淡。
陆弈辰伸手轻轻捏了捏言稚雪的手腕。
言稚雪轻笑道:“我没事。”
顿了顿,言稚雪补充,“这次是真的没事。”
言稚雪用汤匙轻轻搅拌着瓷碗,“我……我想要证明老师是错的。”
“嗯?”
所有人都要把他往下拽。
他的脚下就像踩着烂泥,随时都会塌陷进去,黏黏糊糊的纠缠着他让他浑身都是洗不去的污秽,让他没办法再站起来。
可是……他忽然有些生气。
凭什么呢?
言稚雪深吸一口气,把瓷碗放下道:“我的老师……不,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我曾经的老师说只有悲伤情绪才能孕育出作品,我偏要证明给他看,我能画出幸福的作品。”
“我要好好过,过得开心,再画出幸福的画作。”
言稚雪语气愈来愈坚定,他转头看陆弈辰,“我能做到吗?”
言稚雪觉得他的心脏愈跳愈快。
“你能。”陆弈辰被这样的言稚雪吸引,他无意识地张开手臂抱住了人,重复道:“你能。”
两颗心脏此刻隔着肌肤贴着,心跳也交叠在一起。
言稚雪下巴搁在陆弈辰的肩膀上,抱着陆弈辰道:“陆弈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我不想逃避了,我想要未来都开心和……有你。”
陆弈辰身体僵了僵。
言稚雪把头埋在陆弈辰的颈窝里,声音小如蚊鸣,“……喜欢你。”
陆弈辰此刻人都傻了,没看到言稚雪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只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异常的炙热。
陆弈辰哑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言稚雪手指紧紧地抓住陆弈辰的背,“。”
回答言稚雪的,是一个热烈而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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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
陆弈辰的吻一开始是狂风暴雨,他像是一头抑制不住谷欠望的饿狼,碰上言稚雪柔软的唇瓣后便开始攻城掠池,扫过言稚雪的每一寸齿贝,轻轻咬住他的舌尖,惹得怀中的人一阵又一阵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