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岑松柏寒暄几句,然后问起他怎么来到江州城了。
岑松柏笑着道说自己年纪大了,在国子监有些干不动,所以回江州老家来养老了。
他教了一辈子书,就在龙场书院谋了个教书的活计,打发时间。
祝老爷子眉毛跳了一下。
“那个,岑老夫子啊,请问您是教哪个班。。。。。。”
杜兰芳转着眼珠子,小心又好奇地问。
祝远鸥瞪了她一眼,无知妇人,哪有这么问话的?
多失礼!
正要给岑松柏赔罪,岑松柏已经笑了起来,说乙字一、二两班,学生都是由他教授。
“听说有个叫祝澜的小丫头,是这府上的吧?”岑松柏笑呵呵地问。
目光在祝青岩和祝澜身上徘徊了一下,征询地看向祝远鸥。
祝远鸥有些惶恐。
该不是祝澜在书院考试上作弊,岑老先生来家中兴师问罪了吧?
祝澜却已经走上前来,躬身行礼:
“学生祝澜,拜见夫子。”
见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娃,岑松柏先是有一瞬的错愕,随即从袖中取出了几张纸。
正是祝澜的考试卷子。
“这篇策论,是你写的?”
“正是。”
岑松柏心中“嘶”了一声,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祝澜。
祝远鸥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给他猜中了。
这祝澜肯定是事先抄背,或者找人代写了几篇策论,凑巧押中了题。
否则,一个半大的女娃娃,底子又差,怎么可能写得出来策论这种东西!?
祝青岩的目光也是惊疑不定。
杜兰芳的心情却明媚了起来,表情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