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愣了愣:“姑娘有法子?什么法子?不对,姑娘,我看着顺眼有啥用,主要还是得你看得上才行。”夏桉笑笑:“能和你对脾气,肯定差不到哪里去,我信你。”夏桉本就对屋外的下人不甚在意,倒是琥珀她们要经常打交道,且琥珀是个务实的丫头,她看上的一定没啥大问题。琥珀不好意思笑笑:“姑娘,您说的我不好意思了。”她又缓缓贴过来:“姑娘有什么法子,就告诉我呗,总比那些碍眼的家伙分进来强。”夏桉略显神秘地伸手招呼她靠近些。“你呀,去偶遇一下张妈妈,然后……”-隔天,前院一群下人聚在一起闲聊:“诶,你也报名要去云芷阁了吗?”“报了啊,如今三姑娘院里不比从前了,总比在这前院做杂活强。”“是啊,我也报名了,三姑娘脾气温吞,对下人也不大计较,去了云芷阁好混日子。”“我听说现在云芷阁的人偶尔还能得些赏钱呢,不去白不去。”这时,张妈妈刚好跟她们跟前路过,听了她们的话,停下来朝她们面露惊恐地道:“哎呦,你们不要命啦,还要去云芷阁?”一个小丫鬟道:“张妈妈,你何出此言,你从前不也是在云芷阁待过的吗,现在不活得好好地?”张妈妈贼眉鼠眼的四下看看,然后走到她们跟前压低声音道:“我跟你们说句话,你们可别说出去。现在云芷阁可不比从前了,这三姑娘如今不是正研究那个破医术吗?我听说,她为了练手,可是尽拿下人做试验。得着谁就给谁扎针。谁要是这会儿去了云芷阁,那就是活脱脱给她当活体试验品呢。”众人闻言,均是吓了一跳。“啊,有这种事?”“不会吧,三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会胡来的人啊?”“是啊,张妈妈,你是不是从云芷阁出来后悔了,所以也不想我们进去?”张妈妈高声道:“我怎么可能会后悔?我现在甭提有多庆幸当日离开云芷阁。”“我跟你们讲,之前那个瘸了的马夫,不就是她拿去练手,阴差阳错给医好了吗?那是那个马夫运气好,可我们又哪知道他究竟挨了三姑娘多少针?”“还有,你们以为蝴蝶为啥去了趟侯府就不回来了,那丫头精明得很,定是因为在三姑娘跟前受够了,才找了个由头留在侯府不回来了。”“如今喜鹊病着,三姑娘也不给请郎中,非要自己试着给她医。你们说,喜鹊那个病,哪是她一个新手能治得了的。哎呦,喜鹊也真是可怜,本来找了郎中或许还有希望,这回好了,彻底醒不过来了。”“这些事都摆在这里呢,你们就不害怕?你们谁身上没个大病小灾的,进去了你们觉得三姑娘会放过你们?”空气骤然静了下来。停了几秒,一个婆子猛得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那个,我,我想起来了,我有件事情要跟掌事嬷嬷禀报。”一个妇人也站了起来:“我,我,我也有点事,忘了跟掌事嬷嬷说。”“我也有。”“我也有。”不稍片刻,聚在一起的人少了多大半。张妈妈啧啧了两声:“辛亏我今日过来一趟,不然你们这些人就是去送死。”她看了看剩下的几人:“怎么,你们不怕,不去跟掌事嬷嬷取消报名吗?”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了然笑了笑。“张妈妈你可真热心,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嘿,你们几个还真是头铁,就真不怕三姑娘拿着针在你们身上乱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妈妈“切”了一声:“反正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若是想不开,我也拦不住,我走了。”说着,她用手细致地捋了捋头发,像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一样,得意洋洋地朝后院走去。回忆早晨的一幕,她在大厨房不远处遇见琥珀,琥珀当时看着心事重重地,在她的追问之下,才问出夏桉这个要命的癖好。哎呦,琥珀原来可是不大跟她闲聊的,这是有多绝望,才会跟她念叨这些事。云芷阁那个破地方,最好谁都别去!见张妈妈走远了,琥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对剩下的几人笑着道:“明日我们云芷阁见。”那几人也窃喜着朝她笑笑:“明天见。”-傍晚,姜嬷嬷看着管事嬷嬷带来的几个人,有些诧异道:“你不说报名的人很多吗?怎么就这几个?”“是啊,先前是挺多人的,可昨个下午又有很多人找我将名字划掉了。您说了这是自愿,我也就没有勉强她们。”姜嬷嬷打量着剩下的几个人。两个年轻些的丫鬟,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倒是刚刚够用。罢了,本来也没想在这些人身上费功夫,只要将素心掌控好就行了。“就你们这几个人吧,今天回去都准备一下,明日早晨,跟着掌事嬷嬷去云芷阁。”“是,姜嬷嬷。”几人齐齐应声。-晚上用完晚膳,夏桉从书架上取了本喜鹊从前很:()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