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造事?还不快快闪开!”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高喝。来宝转脸去看,却见一人四十上下,四方脸小眼睛,面皮倒也白净。一身灰蓝色长袍,催马来到近前。傅燕恒心里揣摩:这位莫非就是袁绍兵?“本西南城督检点王磊。”王磊自报家门,“不知阁下为何在此生事?”袁绍兵看傅燕恒气质心生疑惑。傅燕恒转过脸道:“本府奉皇上圣旨前来体察民情,怎么就成了生事?”顺便自报家门。袁绍兵一听巡察御史来了,赶紧下马施礼,“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望请恕罪。”孙二爷这回也明白过来,看到袁绍兵来了,这回可有仗势了,“军师,你可千万别让他跑了。”捂着被打肿的脸。袁绍兵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这位是巡察御史傅大人。”孙二爷一听也没有他姐夫的官大,“他算个屁,我姐夫是西南王。”这话一说差点没把袁绍兵气死,本来还可以救他一命,这次死定了。傅燕恒这才明白此人怪不得如此张狂,原来是西南王的舅子,嘴角微微一扬。“劳烦袁军师带我去见西南王。”私访几日都是如出一辙,暴露了身份不去见西南王走不出西南城。“请。”袁绍兵赶紧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半个时辰来到“西南王府”,这里建筑很是豪华,一点也不比皇宫差。有人早早进去通报,袁绍兵前面带路直到正殿。只见西南王刘平坐在大殿之上,两旁文武官员兵分两旁,显然就是一副皇上架势。傅燕恒这次清楚自己九死一生,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不卑不亢走上前施礼,“下官参见王爷。”跪地参拜。有人早就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刘平,刘平做到心里有数,“巡察御史傅燕恒,来到西南城怎么不先来面见本王?”“下官此来是奉皇上巡查瀛洲,正好路过西南城,本不想打扰王爷,正好遇到一件不平之事,不得不打扰王爷。”傅燕恒头脑好使,自己不承认来西南巡察,你也非我不可。“都路过我得城楼底下了,这路过的好啊。”刘平气道。“还请王爷恕罪下官的冒昧到来。”傅燕恒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路过。“本来好久没见到京城的过来的官员了,你能来这里本王非常高兴,但你不第一时间来见本王,让本王很不高兴。”刘平脸色阴沉。“下官失礼了。”傅燕恒赔罪。“你分明是藐视本王,觉得本王不及你傅燕恒。”刘平脸色变得冰冷。“下官不敢,下官如不是遇到孙二爷的事,下官还是不来打扰王爷。”傅燕恒表明态度,不是来巡察此地,来此不必来见你。“何事让你又来见本王?”刘平装作不知。傅燕恒说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讲出事情纠纷的经过,南市的场面只字不提,也巧妙地说出自己就是路过,不管地方民情。“西南地处偏僻,旱涝不均,连鸟都不鸟拉屎的地方,百姓生活是艰苦,本王都是拿出军饷补贴百姓,眼下军饷迟迟不到,本王也无可奈何。”刘平打起感情牌。两旁的文武官员都看刘平的指令,无一人敢多言。傅燕恒多聪明,如果自己接他的话必死无疑。“孙二爷也说王爷是他姐夫,王爷不会包庇他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他是本王舅子,就是本王的儿子也照样依法查办。”刘平的舅子数不清,死一个舅子能换取半年时间,七八十年都还不完。问袁绍兵,“此事当真?”袁绍兵站出来施礼,“启禀王爷,傅大人说的句句属实。”“啪”刘平一击椅子,“把孙二拖出砍了,不必来报。”刘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傅燕恒心中一惊,在场的表情镇定,他们见这样的事情太平常了,刘平杀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傅大人来到西南城,本王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在府上多住些日子,来人给傅巡察使安排香房。”刘平一句话把人软禁起来了。袁绍兵走上去,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傅大人请。”傅燕恒没得选择,朝刘平施礼只好跟着袁绍兵退下去。刘平回到后院去见他的心肝小宝贝,“小江南”长的漂亮,是袁绍军从江南寻来的,当年才十三,跟了刘平两年了,还是得宠的不得了。小江南娇小玲珑,身材纤细,肌肤如雪,一张小脸还不如刘平的巴掌大,平时在这院里也不怎么出屋,用香水都把自己香透了,她经过的地方很长一段时间留有香气。“王爷,今天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小江南说话甜。刘平就爱闻她身上的香气,提鼻子一闻心情愉悦多了。“来了一条狗,差点没被咬到。”把傅燕恒比做刘治的走狗。小江南以为是真狗,惊讶道:“那帮狗奴才是做什么吃的,这么当差的吗?”刘平听了“哈哈”大笑,“宝贝真是讨人喜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小江南坐在刘平怀里整个人都装进去,刘平就像抱了一团棉花。整个人不足八十斤。刘平身宽体胖,没事了就喜欢抱着小江南,看着娇弱的样子,征服感爆棚。“王爷,今天风沙好大。”窗户被刮的呼呼响,害怕地把头扎在刘平怀里。刘平知道她不喜欢这里,“很快我就让让你住进京城里。”没说住进皇宫里面,这种事是要杀头的,不成功绝不能对任何人讲。小江南惊喜地从怀里坐起来,“真的吗?”看着刘平认真的样子,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刘平乐得胡子撅起老高,小江南很少这样对她了,这几年刘平身体严重下滑,年轻时放纵过度,现在力不从心,又是文人平时不爱运动一身横肉,每次把小江南压的都快要窒息了。小江南那方面从来没得到过满足,时间长了开始对刘平冷淡了,刘平来了也是敷衍一下。刘平比不了房源宇,房源宇武将出身,把云缨服侍还勉强过关,刘平是兴兴而上,很快败下阵,让小江南心生抱怨。今天看她这么开心,又激起他的冲动,刚刚开始,又败下阵来,小江南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嫌弃。刘平也心情烦闷,正好这时不知那个倒霉蛋敲门,“谁?”呵斥道。“我。”一个男的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心里咯嘣一下,回答的语气都胆怯了。刘平一听刘喜,“进来吧。”进来一个中等身材,年龄在二十多岁,相貌平平,圆脸,一双眼睛透着精明机灵。此人是刘平的侄子,就是义王之死,义王被软禁时把儿子偷偷送出来,派人送到刘平这里。刘平小时候跟义王十分要好,比刘赢这个亲哥哥还要亲,看侄子千里迢迢来找自己,就把他留在身边。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刘喜也长成大人,成家立业,还担任着军营的当了“总法算”。刘喜不但不感恩,反而惦记叔叔的小妾,老头子挑选那么多美女自己无福消受,却便宜了他。“什么事?”刘平没好气问。刘喜害怕,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军饷只能供应两个月伙食,已经半年没发士兵月供了,很多士兵私下开始抱怨起来,这样下去怕军心涣散。”刘喜说着眼睛瞟向寝室里面的小江南。小江南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通过镜子看到刘喜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差点没把刘喜的魂勾走。刘平听到这些心里更烦了,“本王去哪里弄钱去,小皇帝不拨款,我有什么办法。”刘喜可不管那些,他是在乎钱到了自己先中饱私囊一部分。刘平一个头两个大,看来真的逼自己造反了。刚要跟刘喜说话,只见他眼睛看向自己小妾,脸色更阴沉了,咳了一声,“这事日后再说。”刘喜吓了一跳,“是。”“下去,以后不准再来这里,又是书房说。”刘平没有翻脸,必定是自己的亲侄子。刘喜察觉老头子多疑了,赶紧退了出去。刘平看看小江南,心里烦,起身离开来到书房,把袁绍兵叫来,把眼前的困难说了。袁绍兵也犯愁,“不能在家加税了,老百姓已经无法接受了,再加就要官逼民反,自己地盘上先乱起来,更无法收拾了。”刘平深知这个道理,可眼前怎么办?军营已经怨声载道了,有很多士兵晚上偷偷溜出去劫道,这不是活土匪吗?必须搞到钱先稳住军心,再想其他办法。袁绍兵想了想,“募捐。”“募捐?”刘平不懂什么意思。袁绍兵有学问,“也就是自由捐银子,不强制。”刘平一听,“老百姓没钱,那些富商比铁公鸡都抠,想让他们出钱比登天都难,官兵现在都开始劫道了,再不弄到钱,真的就乱了。”袁绍兵眼前一亮,“有办法了。”刘平知道他鬼点子多,“快说说看。”袁绍兵走上去低声跟刘平说出自己主意。刘平一拍大腿,“高,妙,不愧是本王的智囊军师,就这么办。”没过几日,荷城最大的一家珠宝首饰大富商家里被强盗洗劫了,全家上下一百多口全部遇难。金银财宝洗劫一空。这下可吓坏了当地的富商,纷纷求助官府保护自己,官府也为难了,这么多人家自己这点人力根本分不过来,就不能保护其他家,把这件事告诉袁绍兵求他想想办法。袁绍兵还为难的样子,“我是军师只管军营,这事是你们衙门的事,不在我职责之内。”曾知府对袁绍兵深深鞠了一躬,“军师您足智多谋,就给我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荷城就乱了,我怎么向王爷交代啊。”袁绍兵很为难,看他可怜的样子,“那我就想想办法。”“您看,现在太平日子,军营将士不打仗,让他们下来保护那些富商,吃住全由富商出钱,这不是解决了燃眉之急。”曾知府想出的就等袁绍兵点头。袁绍兵听完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士兵当护院从来没有过的事,再说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做主。”,!曾知府差点就没跟袁绍兵磕头了,“军师,你就给王爷说说,这事可是大事。”袁绍兵心里那个高兴,让曾知府自己说出来,跟自己,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到时说就是民意。故作为难的样子,一叹道:“好吧,我就去跟王爷禀报一下。”曾知府感激不尽,临走时递上一份厚礼,厚礼自然是银票。袁绍兵来到王府,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得银子之事自然没说。刘平拍拍袁绍兵的肩膀,“朕一定好好赏你。”自己做梦都想当皇帝,今天脱口而出。袁绍兵何其聪明,赶紧施礼道:“多谢皇上。”“不可不可。”刘平心里美,嘴上却说着反对。袁绍兵拟了一份告示,贴在城门口,又同时通知各地官员,今日土匪猖狂,西南王特派军兵出来保护百姓,谁家雇佣一人一月三两银子,吃住全包。这贴出去很多人打了退堂鼓,老百姓家里雇不起,也不怕强盗,家里穷的叮当响,来了没东西。富人觉得太贵了,雇一两个不顶事,人多了每月三四十几两银子,算是吃喝也是一笔不少开支,雇佣的没几家。袁绍军一看这事还得做大,没过几天又有几家富商,财主都抢,府上人全部杀光。这下可把那些有钱的吓坏了,找到官府要士兵保护,士兵的工钱由三两银子涨到五两银子,官府抽二两。那些富商们咬着牙也得雇,不然一家人就死了。暂时解决了燃眉之急。有人保护了就不能派人抢劫了,得尽快让朝廷拨军饷。傅燕恒被软禁在驿馆,听到馆驿的人员议论,对西南王嗤之以鼻,这招真是狗急跳墙损招。自己偷偷拟了一份书信,让烈风偷偷溜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把信交给皇上。烈风拿过书信,能不能交给皇上,且看下篇。:()再回首我心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