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锁上?了门。然后躺在浴缸里,把水开到最冷,浑身浸泡。挣扎了一晚上?,才勉强抵抗住药效。他甚至还割破了手心,给?自己放了不?少血,就是怕控制不?住,会被药物操控,做出不?能后悔的事。但此时此刻,他看着浴缸里扭曲着身体的罗意璇,有了想要将错就错的冲动。初夏,淋了冷水,加上?药效的冲劲儿?,第二天肯定会重病一场。况且,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本来?也是打算去做这事的。上?次,是因为她生?理期,打乱了计划。后面又因为在忙着收购的事,一直不?得?闲。不?然,早该落实这件事了。这样想着,他又从浴缸里抱起了她,回到了卧室,回到了床上?。大概站在床边沉思?了几秒。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会是发生?在这样的情境下。最终,他下定了决心。礼服并不?好脱掉,他废了好大力气。直至完全剥离干净,他手上?都是酣汗。像是苦旅人失足坠落,即将要被溺死在深海里,风雨下潮涨潮落。或许是药效实在是太冲了,她忘记了紧张,也忘记了羞涩,忘记时间,忘记了一切,甚至也没怎么感觉到疼。抱住他的那一刻,她彻底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点理智。谈裕皱紧了眉,眼神涣散了几秒,然后心疼地吻掉了她眼睛里的泪。他没想到,她是第一次。他以为,她早就和谈敬斌在一起过?了。任谁都觉得?,谈敬斌和她早就私定终生?,不?顾一切了。而今晚,他才知道,原来?她从没有同谈敬斌一起过?。他才是那个同她缠绵的人,唯一的人。虽然他不?是很在意,但到底心里还是会想。那一刻,男人的自尊心和对爱人的占有欲得?到了强烈满足。他又惊又喜,从小心缓慢到迫切。“绾绾。”“嗯嗯”罗意璇已经到了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的地步,应着。一场韵事,直到午夜。直到药效完全顺着蓬勃的汗水殆尽干净,直到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终于不?再受折磨的人乖巧地躺在了他怀里,已经合上?了眼皮。第一次,不?清理,他担心她会生?病。于是又抱着她,放了热水,好好地收拾了一下。都折腾完,重新躺下,天都已经快要亮了。他瞥见了那一点红,凝视了好久好久,也舍不?得?挪开眼。谈裕毫无睡意,反倒是神清气爽。他低头看向怀里已经酣睡着的人,只觉得?欣喜,高兴。今晚那些别扭,和斗气,又都烟消云散,无影无踪。她还是,完整地属于他。虽然他并不?介意,但如果?是这样,他真的觉得?像是上?天恩赐。她小心翼翼地说要为他过?生?日,问他要什么。他们热烈地地相拥,做了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事。苦熬八年,他终于觉得?自己,好像有是在靠近他苦等奢求的爱意。所有的一切,都终于如愿地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月光朦胧如水,星罗密布。回廊下的灯还亮着,被晚风轻轻吹拂摇曳。
屋子里没有点燃沉香,今日不?是冰美人也不?是黛安娜玫瑰。是红玫瑰,鲜艳漂亮,完全不?能忽视的那一种。像极了这刺激,又出乎意料的一夜。他不?知道明天一早她起来?会是什么反应,甚至有点期待。他伸手,轻轻勾画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低头吻了下,额头和唇。很软,很甜。陪伴了他一整晚。翻脸罗意璇听到他的声音愣住,并不敢去看他,呼吸加快,眼?神也是闪躲着只盯着某处看。紧紧地裹住被子,也?不知道想遮挡什么,昨天连衣服都是他替她脱的,什么没看过?,现在想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注视着她的动?作,谈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现在遮,晚了。”本来就还没回味过?来,现在谈裕这样一说,她更觉得羞耻。拽着被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疼不疼?”谈裕心追问。“疼!”罗意璇气不打一处来。“疼就对?了!”???罗意璇咬住下唇,脑子控制不住地回想着昨晚的事,但又死活不能想起来全部,只能断断续续地想到一些令她无比难受的碎片。难以形容的画面。气得在被子下面狠狠地掐了谈裕一把。谈裕吃痛,也?不吭声,反倒装傻。“怎么了,生气了?”是在气昨晚他帮她纾解的时候什么方式都用了,还是在气他没有?经过?她同意吻了她每一寸每一处,自作主张地帮她清理。谈裕自觉自己不是个鲁莽冲动?的人,就连在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也?能拼尽力?气,想尽一切办法地克制住自己。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总是情?绪跑脱在理智前面。甚至昨晚都没去仔细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又和谈敬斌在一起。现在想来,依旧是别扭的。她按耐不住地蹭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目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他看来无不是巨大的刺激。更何况,昨晚,她怎么也?能称得上是主动?吧。现在倒是,穿上衣服不认人。罗意璇不想同他辩解,药下得太猛,但她不懂这些乌遭的东西,自己到现在也?没太意识到是为什么,只觉得奇怪,甚至羞耻,头?疼得厉害。昨晚又折腾地太狠,她现在浑身就和一滩烂泥一样,没有?一点力?气,腰酸腿疼到根本动?弹不得。本来是想下床起码找一件睡衣穿,没想费尽全力?掀开被子,脚才沾地,便膝盖酸软,一步也?没走?成,跌倒在床边。原来,做这事,竟然这么费力?气。腰疼腿疼不说,就连碰过?的地方也?还是有?不适。谈裕本来是想叫她吃吃苦头?,自己挣扎着站起来,没想到她坐在原地半天没起来。他顺势望去,只能瞧见光滑的半截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