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供词,我一样能定她的罪,我只是看你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给你一个反击的机会而已。”
舔狗舔了二十来年,最后不但一无所有,甚至还被对方当成了替罪羊,张成飞认为韩宗瑞心中不可能没有怨气。
在有机会反杀,反咬一口的时候,他赌对方一定会扑过去,所以现在,他在等!!
他走回去,坐在大龙的旁边,静静的喝茶抽烟,喝淡了这泡茶叶之后,韩宗瑞终于开了口。
“我和婉君其实不是兄妹,她是解放前,我父母给我买的童养媳。。。。。。以前的她虽然爱杀猫,兔子扒它们的皮做灯之外,其他地方还是挺正常的。”
意外发生在脚盆鸡侵华后。
1937年,韩宗瑞九岁的时候,脚盆鸡攻占了冀北正定,在那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数的人被杀害。他们还会抓一群人,逼他们自相残杀,以此取乐。韩宗瑞和婉君就是这个时候被他们抓了去。。。。。。
“我们赢了所有人,逃过了脚盆鸡士兵的追捕,离开了正定跑到了四九城,我以为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谁知道婉君却变了。。。。。。”
她不再满足于杀猫狗,兔子。。。。。。
一开始的时候,韩宗瑞也劝过婉君,可没用,最后只能妥协,两人同流合污,在四九城寻找下手的对象。
三四十年代的种花家风雨飘零,无数人的家乡被战火摧残,四九城涌入大量的流民。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杀流民中的坏人。可后来解放后,再想找到下手对象没那么容易了,我们便盯上了所有的流浪汉,不再管他是不是坏人。。。。。。”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报复婉君。我只是。。。。。。如果注定婉君无法爱上我的话,就让她至死都恨我吧,至少她心里有我。”
韩宗瑞最后说道。
韩宗瑞的笔录做完,已经是天将亮未亮之时,张成飞让大龙把韩宗瑞押下去,他自己则是去了关押娃娃脸的房间。
热芭正趴在桌子上熟睡,嘴角还有着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
娃娃脸和潘子倒是都醒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其实昨晚娃娃脸也曾试图从潘子嘴里套出点什么,但潘子得了张成飞的吩咐,并不开口。
看到张成飞终于出现,娃娃脸脸色微变,“那人交代了吗?我能走了吗?”
张成飞拿起潘子放在桌子上的烟,敲出来一根,点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这是什么意思?娃娃脸定定的看着张成飞。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走。”张成飞却不再看他,只是对潘子抬了抬下巴,“审问了一夜,我也累了,先去办公室整理材料,你给刘婉君同志做完笔录跟白班的人交接好,就下班吧。”
说完,把热芭叫起来拉着让她回去睡。
物证,人证都有了,娃娃脸即便什么都不说,也不影响定罪。
早上八点多,跟田科长做完交接的张成飞提着两碗炒肝儿,两份油条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爷正在扫地,见他天天吃的这么好,顿时咋舌,“要我说这四合院里过的最好的人还得是你大成子!连一大爷家都不能跟你比!!啥时候你三大爷才能像你这么潇洒啊!!”
一大爷每月是比张成飞多赚二十块,可一大妈身体不好,每月打针吃药都得不少钱。而且一大爷夫妻没孩子,还得存养老钱。
而张成飞呢?一个月七十八工资,张老太又有儿子闺女每个月寄过来的十五,他们俩过日子,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
张成飞没搭三大爷的这个话茬,反而岔开了话题,“三大爷还没去上班?”
“学生们都放寒假了,我们过去就是批改下卷子值个班,去太早没意思。”阎埠贵笑眯眯的说道。
每天工资都是固定的,晚去一个小时却能和平时一样下班,这不也是赚到了吗?
张成飞不禁竖起大拇指,“要不说还得是你三大爷呢!忒会算计!”
要搁在普通人,被这么说肯定是要生气的。但三大爷不一样啊,在他看来,这都是嘉奖。
两人说了几句片儿汤话后,张成飞继续往中院走,正好和提着饭盒的傻柱打了个照面。
“呦,大成子你这是昨晚没睡?这眼袋耷拉的。”傻柱说道。
“我能有你耷拉的长?”张成飞看了他一眼,感觉傻柱又老了,“傻柱,腊月二十九还上班?”
“没办法啊,过年只放三天假,从除夕到初二。你说说,这就一天的时间哪儿来得及办年货啊。。。。。。”傻柱絮絮叨叨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