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薄靳言又一次红了脸。
早知道生病会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情,他一定好好配合治疗。
乔星纯完全没有调侃他的意思,将他扶上床,又给他削了水果。
两人几乎没有说话,都在默默地享受着当下的宁静。
他们就像是身处于台风眼之中,窗外风大雨急,室内却岁月静好。
“你去陪念念。”
薄靳言想起同在医院接受实时看护的女儿,沉声说道。
“她的情况很稳定,有人陪她睡觉。”
乔星纯放心不下薄靳言,索性搬来椅子,坐到了病床边。
半夜,薄靳言深深地凝望趴在床边熟睡的乔星纯。
容貌上,她几乎没什么变化,还和当年一样,精致漂亮。
只是她的手,明显粗糙了许多。
指腹上是一层薄茧,虎口处也有。
薄靳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
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才从停驻在她左手手腕上早已坏掉的运动手表上。
“都坏了,还戴着做什么?”
这块手表是他们度蜜月时,在旅游胜地淘的情侣款。
他的是黑色的,她的是白色的。
薄靳言解开了表带,寻思着改天给她买个全新的。
他将手表扔至一边,而后又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腕。
乔星纯被手表遮盖住的肌肤,明显比其他地方白了一个度。
白得很是晃眼。
薄靳言抿着唇,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终于还是发现了她左手动脉处那一道约四五厘米的刀疤。
此前他曾听朋友说过。
江枫眠的父母很不喜欢乔星纯,她为了和江枫眠在一起,闹过自杀。
所以,她割腕是为了江枫眠?
薄靳言蹙着眉,强忍着晃醒她问个明白的冲动,又默不作声地替她戴上了手表,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
乔星纯还没睡醒,就被薄月秋一把从病床边拉开,“扫把星!离我儿子远一点!”
薄月秋并不是那种典型的恶婆婆,当年,她对乔星纯也是喜爱有加。
自她得知乔星纯绿了她儿子,她才转变了态度,将乔星纯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狐狸精!你把靳言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薄月秋护子心切,一下子就猜到了薄靳言这回住院肯定和乔星纯脱不了干系。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乔星纯一耳光。
“妈,你出去!”
薄靳言听闻动静,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乔星纯捂着通红的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