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梁昭是真不想要他给的东西。盯着手里的饼子内心挣扎了半天,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人总不能为了节操,连饭都不吃吧?
他咬了一大口,酥脆的外皮,里面是鲜嫩多汁的肉馅。
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梁昭感觉这饼香得他快哭了。
下的就啃完了整个饼,恨不得连外面包着的油纸都吞了。
这么些天来,终于吃了顿带油水的。
沙子十分烫脚,稍微风,便黄沙漫天。
萧荧裹着头巾骑在马背上,而梁昭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踢着沙子前行。
残阳如血,黄昏搅碎了天边的云,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脸上。从梁昭的角度看,像是给他渡了层光。
他往向远处的山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梁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连绵蜿蜒的土丘中,其中的一处栽着一片树木,如今已经开满了花,远远望去火红一片,在夕阳余晖下像是要烧着了一般。
“我以为大漠中只有一片黄沙。”
“也并非寸草不生,偶尔也能看到胡杨林。”
“那是胡杨林吗?”梁昭指向那片火红的林子。
萧荧说:“是那凤凰木。”
而那片凤凰林的沙丘下,还有着一处荒无人烟废旧的古城。
二人不紧不慢地穿行其中。
透过布满蛛网的窗棂,能看到屋子里,当时的人使用过的农具,一些碗碟摆放在灶台上面,被覆上了厚厚的沙土,床上铺着棉被,因时间太久棉絮都已烂成了一团,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断裂的墙壁和石柱上刻满了壁画,夕阳洒下来的时候,上面的壁画仿佛一瞬间变得光怪陆离。
这里之前是有一些许多族群的,只不过后来连年开战,再加上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大部分都迁移走了,只剩下这些土城。
梁昭打量了一阵墙上的壁画:“这上面画着的似乎是星像?”
萧荧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戎族。”
“几十年前,戎族中盛行占卜,因为远近闻名,就被当时喜欢四处征战的帝王招安到了军中,每逢出征前就要算上一卦,看看是吉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