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他只不过是想要经胤褆的口,帮伊尔根觉罗氏解决掉这件事情。根据话本上固有的套路发展,伊尔根觉罗氏一定会对胤褆感激涕零,然后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并开启她们幸福美满的一生。奈何木头根本不配拥有情爱。就在这时,胤禛挣脱掉了胤褆的束缚,只一眼,便让他读懂了胤祺眼里的想法。他当即开启助攻模式,拉扯着胤褆的衣袖,用只有二人才能的声音说:“大哥哥,快,到你上场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哦。”胤褆岂能不了解胤禛的言外之意?他禁不住扶额汗颜,弟弟们都是打哪儿,看来的这些东西啊。以后可得好好敲打一番,照顾他们的宫人,不许再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们看,以免再把他们带歪了。为了让弟弟们少操一份心,胤褆便开口,把胤祺的话,同康熙复述一遍。如果一件事,从一个人口中说出,可能会有虚构的成分在里面,但要是被不同的人,用几乎分毫不差的话语描述出来,那么这件事大概率就是真的了。更何况康熙对瓜尔佳氏,本来就不甚喜欢,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惩治她的机会,康熙自然不会放过。他冷声道:“瓜尔佳婉玉,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瓜尔佳氏早在胤褆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她想为自己辩解,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将希望寄托在太皇太后的身上。康熙只当她的沉默,是认罪了。他立马下旨,抹去瓜尔佳氏秀女的身份,将她遣送回家。其实按照大清律例,瓜尔佳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秀女,本该受到严重的惩罚,以儆效尤。但考虑到从她的曾祖父石廷柱,一直到她的伯父石文炳,全部都是为大清,鞠躬尽卒的良善之臣。本着不能让忠臣寒了心的念头,康熙便免去瓜尔佳氏的一切责罚,只让她呆在岫云寺中五年,吃斋念佛,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康熙此意,看着是一片好心,实际并非如此。一个女孩儿最美好的年华,不过就是这里面,他这么做,无异是断送了瓜尔佳氏日后的所有可能。即便没有成为太子妃,瓜尔佳氏也不相信,自己的选秀,会以这么一个惨淡的结局收尾。一定能扭转局面。对了,还有太皇太后,她平日里那么喜欢自己,定然会去皇上面前求情,让皇上网开一面,把自己留在皇宫。瓜尔佳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她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因为康熙下旨将她锁在屋内,所以眼下她没有办法去慈宁宫,找太皇太后,只能这里,等着太皇太后的到来。可她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太监们把她带离储秀宫,太皇太后的身影,都未曾出现在她面前。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太皇太后年岁大了,腿脚不方便,需得等一会儿,才能来到自己身边。然而,注定要让瓜尔佳氏失望了。她掀开帘子,看着乘载她的马车,一路通畅无阻的出了紫禁城,她都没有看到太皇太后的身影。瓜尔佳氏走了,端坐在软榻上的太皇太后,抬手,轻搭在太监的衣袖上。她来到窗边,挑起一点儿食料,喂给笼子里的鸟儿。看着鸟儿吃的欢快,她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
她对苏麻道:“皇上的众多孩子里,他最疼爱的到底还是保成。不然此番,又为何要大费周章的,为保成扫清障碍呢?”苏麻笑着应道:“咱们的太子,生的聪慧乖巧,是众多阿哥里,性格长相最像皇上的一个。再加上有孝诚仁皇后临终时的嘱托,皇上对太子自然要更上心一些。”太皇太后闻言,淡然一笑,没再开口。她逗弄着笼子里的鸟儿,思绪却飘到了几日前。那时康熙有意将副都统石文炳的嫡女,赐婚于胤礽,为太子妃。但思及瓜尔佳氏一族,在朝中势力太过庞大,他担忧日后会发生外戚夺权,这种不利于朝政稳固的事情发生,为了排除隐患,他便和太皇太后一起演了这么一出戏。明着体恤,实则打压瓜尔佳氏一族的戏。他以太子妃之位为诱饵,去引诱石文炳弟弟的女儿瓜尔佳氏婉玉上钩。此女果然如调查中那般,傲慢嚣张,又过度自信。太皇太后不过是小小的抛出一点好处,就已经让她得意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正因如此,才会让康熙后来的计划,实施的那么顺利。收回思绪,太皇太后排掉手上的羽毛,她自言自语道:“一桩心事落地,皇上现在应该很开心吧。下一步,他应该是要准备颁布赐婚的圣旨了吧。”太皇太后猜的确实不错,当天下午,康熙便拟订出两份赐婚圣旨。一份是胤褆的,另一份则是胤礽的。胤褆的赐婚对象,毫无悬念,是伊尔根觉罗琇盈。但胤礽的赐婚对象,他并未对众人公布,此举倒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他们纷纷猜测,到底是哪家姑娘,能有这个好运,成为太子妃。甚至还有人为此,开设赌局,压太子妃之位,究竟会花落谁家。其中赫舍里家的姑娘,与钮祜禄家的姑娘,最是炙手可热。压她们成为太子妃的人,几乎都能从午门,排到神武门了。至于瓜尔佳氏那一栏,则是惨淡的让人没眼看。毕竟先前出了那样的事情,如果再压她,除非是脑子进水了。储秀宫内。宫婢端着茶水从屋外走了进来,“格格可要喝茶?”她发现伊尔根觉罗氏也在看那张赌局的名单,便忍不住打趣道:“格格可是觉得,自己名字下面太过惨淡了?如果格格需要,奴才可以帮你投上一票哦。”捉虫“投这个干什么?根本没必要去浪费金钱。”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离赐婚胤褆,不过是差了一道赐婚圣旨,既如此,又何必压这个赌注,浪费钱呢。宫婢把茶水放在伊尔根觉罗氏面前,笑着说:“格格说的这些,奴才自然知道,刚才是在和您开玩笑呢。”伊尔根觉罗氏闻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宫婢,看的宫婢心里一阵自责。格格这么单纯,恪守成规的一个人,她怎么能和格格开这种玩笑呢?她真的是太不应该了。然而伊尔根觉罗氏心里想的却是,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有这么一面,脱离了死气沉沉,多了几分活泼,真不错。忽的忆起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伊尔根觉罗氏仍觉得,非常不真实。她本想自己做局,引瓜尔佳氏深入其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