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处,由于其中蕴含着珍惜石矿,而被两方首脑狂热争抢。冷战热战持续十几年,至今没有分出胜负,一直是一片争议地区。那可是战争区域,其危险程度之高,星盗都敬而远之,原主怎么会去那里?檀桐百思不得其解。有机械内置器官的人,根本没资格被征兵,如果不是军人,为什么会在矿星有活动轨迹。难道他的脑额叶就是在矿星出事的吗?谢恩蹙眉不语。“抱歉,我想问下我究竟做了什么?”这话颇为难接,檀桐沉默半晌,斟酌着开口。“妈|的,你做了什么?”韩平森突然情绪激动,猛烈拍击身边的培养舱:“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太他|妈恶心!”他怔愣着看向远方,眼神灰败又空洞。“哈和你也没什么好说,就当我倒霉认栽。”紧要关头,韩平森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为防止檀桐声音刺激到韩平森,谢恩接过传音设备:“您好,我是谢恩。”檀桐在旁边听得差点咬舌头。这嗓音温柔甜腻,语调天真明媚的小天使是谁?谢恩又开始捡他那岌岌可危的人设,夹着嗓钓鱼执法。听到广播里声音换了个人,韩平森情绪慢慢平息,神色也缓和下来,还带着丝愧疚:“五殿下安,我对不起您,可也是无奈之举。”“把您卷进来不是我的本意。”谢恩处事低调,名声一直都很不错,加上韩平森本就对他心存歉意,在监控里又看到他千金之躯,居然为义气舍身救檀桐,只觉得五殿下就是帝国的天使。什么狡猾的狐狸装弱小,恐怕都是他上面那大人物的臆想症发作。只可惜天使太过于单纯,总容易被蒙蔽,他居然轻信檀桐这个伪善的家伙,甚至不惜搭上自己!“五殿下,我身上绑着炸弹活不久,造的孽自会以死谢罪。”“但在我死前,希望您能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谢恩的声音透露出警惕和密码,脸上却是笃定的平静:“不可能!桐桐对我很好,每天给我做饭,也非常关心我。”“你不要乱动,我等会下来给你拆炸弹。”檀桐浑身一抖,默默抱着双肩包蜷缩回黑暗角落。果然表演这种事,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韩平森痛心疾首,这傻孩子没什么阅历被檀桐诱惑,帮人家数钱还觉得很开心。“殿下千金之躯别管我,我就是该死。”“但您听我一句,他惯用这副嘴脸在害人!”“不会的,我相信桐桐,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谢恩扭头,正色看向蜷缩在黑暗中的身影。我无条件相信檀桐。毕竟一个只想好好种蘑菇的视频博主,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檀桐红着脸侧过头,又往里默默缩了缩。所以谢恩到底听没听见啊?韩平森愣了愣,脸上表情逐渐扭曲,写满绝望和愤怒,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破罐破摔地大吼:“他他|妈害死我女儿啊!”檀桐猛地瞪大眼,错愕看向监控的方向。杀人?他一个遵纪守法敬业乐善的好公民,来到这之后顶多也就杀杀大齿鱼炖个汤,可顶不起这么大的黑锅。原主这是给他弄了个陨石坑吧?
谢恩脸上笑意收敛,神色变得阴云密布,攥着麦的手青筋爆凸,极力控制自己语调不带暴戾。“杀人要讲证据吧,如果他杀过人,早就进监狱了。”还真是天真的少爷,一厢情愿认为律法公正。韩平森讽刺地笑了:“他是天才机械师,天之骄子,军方保他,将士们也信他,只要改个名字就能在璘星活得逍遥自在。”“那我女儿呢?”他似是被刺激到了,滔滔不绝开始控诉。“她才二十岁,孤零零死在矿星那个鬼地方,我连尸骨都没寻到。”“就是因为你,檀桐,我不会放过你的!”天才机械师?谢恩彻底放下心,就檀桐这菜鸟水平,差得装都装不出来,根本不可能是天才。但是机械师大赛哪天的倒走钟五皇子眸色微动,暗暗记下这两条可以串联的线索。“您女儿是谁?我一定会为她申冤。”这话倒是带着几分真情实意,按韩平森所说,那少女应是个年轻士兵,要真是枉死,的确值得引起重视。“韩竺。”韩平森微微平静下来,哽咽开口:“她是编号k-15批次的士兵,能力为生物修复。”“去年一月被炸死在矿星,死时二十岁零三天。”“他们说是场意外,劝我节哀,可分明就是檀桐维修机甲时出差错,才让她执行危险任务时坠毁,尸骨无存。”两人纷纷沉默,没有去打断男人的泣血控诉。“她当兵三年,回来总和我说,檀工特别特别好,脾气好又外向大方,而且居然也对菌类感兴趣。”“这丫头也总缠着我,想拿家里库存的观赏菌送给檀桐。”韩平森从口袋里摸出张照片痴痴地看,摩挲着少女的笑靥。他走得的确匆忙,但仍然没忘记把照片好好存放。谢恩皱眉,对菌类感兴趣这点确实和檀桐很像,但被所有人夸赞外向大方,这可太扯了些。檀桐和外向这个词不能说是紧密相连,只能说是毫不相干。平板递到谢恩面前,檀桐沉默着示意他看刚查询到的资料。韩平森,植物工艺品商人,勉强算个小老板,所以在商业联会可查履历。做异能植物工艺品生意的小商贩,仓库里有异能菌工艺品也不奇怪。基地不是韩平森的产业,但和他多年前有合作。即便如此,韩平森不算富翁,没有这么殷实的家底包下这里,基地使用权应来自幕后的操盘手。“你放心,我已经记下她编号了,如果她的死真有隐情,律法不会放过任何罪犯。”“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身上炸弹拆下来。”谢恩在心里叹息,从目前掌握的信息看,檀桐无论如何都是无罪的。哪怕那台机器真的是檀桐所修,维修机械设备只要通过质检,就算出故障,也不该让机械师背锅。而作为父亲,韩平森放不下女儿的心情不难理解,只是他迁怒的对象出了问题。矿星那场非正义的战争究竟何时能停止?只要两边一天不握手言和,韩竺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不幸者。韩平森情绪崩溃地哭喊,任谁都没法再问下去,谢恩也无法得知炸弹品种对症下药。他无奈地开口:“桐桐,报警”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