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守藏他妈妈差点跟秦北疯了,冲上来就准备动手:“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妈……你怎么来了?”裘守藏挨了秦北一拳,吐了一口浓痰出来,神智立马恢复了。
“啊?儿子你好了?”裘夫人也顾不上秦北了,搂着儿子抱头痛哭。
裘守藏一脸茫然:“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前后变化太快,前来通知转院的那老医生惊呆的眼镜都掉在了地上。
秦北不想多做停留,一拳打醒了裘守藏,也不管那老医生痴呆的状态,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面,裘三观用恶狠狠的目光目送秦北离开,心中暗暗发狠,“你等着,早晚老子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当泡踩!”
秦北好像察觉到了裘三观的咒骂,猛然转过身来,冲着裘三观笑了笑。
裘三观更是郁闷了,你丫的笑个毛线啊!
“忘了跟你说,这样的治疗,半年一次,至少还得四次才能痊愈。”秦北笑嘻嘻的说道:“第二次的治疗费在第一次的基础上翻一倍,第三次在第二次的基础上翻一倍,以此类推。”
裘三观掰着指头算了算,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就是二百万,第三次四百万,第四次八百万,第五次一千六百万……你丫的怎么不去抢?!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裘三观的怒火又上来了,这岂不是说,除了出钱之外,这两三年内都不能去找秦北的麻烦了?!万一两三年后这小子又来一句,还得治疗四次,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之前还说想点别的方法弄他呢——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是吗?”秦北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我之前说过什么?”
裘三观大声道:“你答应过,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就给我儿子治病!”
秦北摊手道:“我治疗了啊。”
裘三观:“……”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裘三观摸着火辣辣的脸,暗自发誓说道。
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裘三观恶狠狠的冲着秦北的背影吐了一口黄痰。
却见秦北并未转身,脚后跟一顿,踹的一块石块倒飞而出,正在那块黄痰落地之前把它接住,余势未尽,啪的一声呼在裘三观的脸上。
他们这边闹得欢腾,德鑫堂大药房内却是安稳的紧。
虽说裘守藏是大老板,但他能够过来的日子实在是少的可怜,一般只有进新人的时候,当然主要是有新来的女孩子入职的时候他才出现,顺便查查账之类。真正执行店长职责的其实另有其人。
谷苗苗还是每天骑着自行车照常过来上班。
她秉性善良,从没和人红过眼,很快便有了几个朋友。
这几个朋友都是同时当班的店员,彼此之间经常互相照应。和那两三位过来坐堂的医生之间,交流就稍微少一些。
交流最少的却是程云,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熟女子,也是德鑫堂的主要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