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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第1页)

实是来填坑的,一步一个坑,一脚一个雷,天知道一不小心哪脚没踩好,就挂了。事到如今,她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她猜测,青哥儿最可能是死在了暗中监视之人手中。可是,她为什么背叛?而那个杀了她的人,现在是不是正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想到,她背后就泛起一丝凉意。“今天宇文晟杀的那些人,想必都是其它国家的细作,他太恐怖了,就这么一招就将他们都引了出来。”是吗?难怪她觉得宇文晟这一趟杀人游戏透着古怪,行事匆匆来又诡秘而去,原来是这样。“可我也出来了啊。”“对啊,他为什么独独放过了你?”癞痢头奇怪:“不过你这两年来一直都在伪装啊,我还险些以为你对木工一事朽木不可雕也。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派你来了,你的确比那些废物更厉害,这一次要不是你,估计以宇文晟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真能把这些工匠全杀了。”“宇文晟已经晓得营寨有细作了,”不,真正的青哥儿应该不是装的,如果他真将这一次的事情上报上去,她绝对会被怀疑。郑曲尺声音冷静:“这件事你最好不要上报。”“为啥子?”“宇文晟正在查细作,这些工匠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的监探之中,包括你我,你最好行事谨慎一些,才能不破坏我的计划。”癞痢头皱眉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的确,你最好找机会尽快拿到宇文晟的机关匣子,猎杀一事还能等,但千万不能让他有机会看到匣子里面的东西。”匣子?“那匣子长什么样?”“一个四方形盒子,四角有铜饰,若无特殊手法任何人都打不开。”听完他的描述后,郑曲尺表情凝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很好,又成功踩爆一颗雷了。她不动声色地问:“如果,匣子已经被打开了呢?”蝴蝶风暴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能让癞痢头平静接受的猜测。他瞪着她,怒声:“他不可能打得开,以邺国低劣的工匠水平,陈师的机关匣子岂是他们能够解得开的?”听起来,这个陈师应该挺牛啤的。他分析得没错,打开匣子的人确不是邺国工匠,而是一个手贱的穿越者。“我是说万一。”癞痢头见她非得要一个答案,就顺着她的话去想象了一下,然后心里犯麻。“如果他真打开了,首先你跟我任务失败会被监视的暗杀,甚至对于墨家、南陈和西泽而言,更是一场难以估计的动荡。”他所叙述的后果太过严重了,以至于郑曲尺一时之间难以理解。她就像一只无意闯入这个时空的蝴蝶,然后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同时,她也将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她应该怎么办?逃是不可能了,因为暗中一直都有人监视着她,如果她敢逃,说不定下场就是跟青哥儿一样死得悄无声息。可如果这样留下来,却得沦为各方博弈的棋子。她的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却一下将两方局面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后果也是现在的她根本承受不起。郑曲尺忽然陷入一种茫然的焦虑当中。“你怎么了?”癞痢头看她神情不对。郑曲尺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你,会无条件配合我的,对吗?”癞痢头愣了一下:“我们捆绑在一起,我自然会帮你。”“那你告诉我,如何将背后那个监视的人找出来,我想跟他好好谈一谈,不然如果他误会我有背叛举动,岂不误了我们的任务?”

癞痢头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可以联络他……”她不知道,她只是诈一诈。“尽快。”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她别无选择了,现在的她,早已经偏移了原来的轨道,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是在背叛,反倒夹缝中求生还能争取一些时间。她望向天空。都怪这操蛋的穿越!她害怕变态,却还得主动朝变态身边靠拢。——身心疲倦,郑曲尺回到营寨,钻进营房睡觉,屋里烧着炭火,县里还给每人派发了一床被褥,睡眠条件远比桑家更好,但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今夜,很多人都睡不着。这时,有人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腰。郑曲尺本想置之不理,但对方跟个赖皮似的,又轻轻地挠了挠,跟非要讲悄悄话的小学生似的。她忍着气,转过头:“有事?”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个脑袋,是个少年,睡她隔壁几天了。他好奇地问她:“你怎么做到的啊?”“什么?”“宇文大将军搬来的那些古怪的木器,你怎么拼出来的?”为了能够安静,她敷衍的告诉他:“一个五尺的洞,能够塞入一个六尺的柱子吗?”“不行。”“道理相同,每一件木器都有其独特性,它们看似杂乱一堆,但却跟人的身躯四肢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她的话并不深奥,少年理解了。“可到处都是残肢,我或许拿起来能知道这不是我的,可我怎么能知道它是谁的呢?”“这个教不了。”“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独有的记忆法。”说完,她也没再理会身后的人,裹紧被子翻身睡觉,而那个少年静静地盯注她的背影半晌,然后也转过了身。——隔日,当工地再次响起嘈杂的声音,癞痢头进来发脾气:“你还睡,我的木头呢?别的山头人家都快搬完了,就你还在偷懒。”人家几个,她几个?“中午之前,全给你搬来。”他笑了。“大伙听听啊,她说她能将半山腰上的木头中午前全部搬回咱们营寨,你们信吗?”人前,他必须跟她撇清关系,最好水火不容,这是一开始他们就拟定好的计划,防止有人暴露后迁连另一个人。他以为他能跟以前一样一呼众应,但这次却没有人吭声,昨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们也不信,但却没有跟着癞痢头一块儿奚落嘲笑。“我帮你吧。”睡郑曲尺旁边的少年道。郑曲尺伸了一个懒腰。“不用了,我一个人搞得定。”少年被拒绝,也就没有再吭声。郑曲尺来到河滩,捞上河的木头基本都干了,她将河里的藤网拆下来。若一根一根的蛮力搬运,来回需一百多趟,她没那么多时间,力气也不够。她只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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