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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第1页)

郑曲尺,妥协道:“是啊,一开始就让她干就是了,现在还得了一身埋怨。”郑曲尺倒一点不意外,她躬了躬身:“多谢工官信任,那我先去忙了。”等她走后,好像刚刚才反应过来的雷工、青工跟监工长惊呼:“这图纸是她画的?那这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郑曲尺第一时间就跑去挑选木头了。最后选来选去,她挑了花梨木,它木硬结实且不容易变形。“咔咔!呲呲!”拿了合适的木头,接下来自然就是裁木。她力气大,锯木不费力,等把木头锯到合适的长短,她才拿鲁班尺精确画线,等她把多余的部分都锯掉后,才娴熟的开始刨木。前世,她对门有一户老木匠,天天看着他花样炫技,做出一件件巧夺天工的木制品,那时她就迷上了。后来去拜师,一路学到大学她依旧兴趣不减,于是就选择了土木工程,还选修了机械类专业。老木匠曾说,当木匠,一定得有一颗精益求精的匠心,对精品的坚持和追求,还得心揣永久造福世人的理想。她记下了,从此在专业上,她一丝不苟且孜孜不倦。她也希望,她能够做到老木匠所希望的那样。只可惜她的终生理想才刚刚大展宏图,就穿越到了这个战乱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她的第一个作品也即将诞生,它也重燃起了她的匠心之魂。它会是她郑曲尺递向这个世界的第一张名片。——郑曲尺一旦认真工作起来,基本上就是没日没夜。工官担心她一个人太勉强,就叫了几个老木匠来帮她,郑曲尺这一次没拒绝,因为时间太紧,她需要争分夺妙。这头忙起来,连吃饭都是叼一口菜馍馍,边吃边吭哧狠干。上辈子她长得高,她可以饱一顿的饿一顿,但这辈子不行。她不能不吃饭,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矮!刨出的木榍跟雪花一样,飘得她满头满脸都是,一块块粗糙的木料就被她抛光光滑。时不时有人停驻在她旁边,被她干净利索的干活身影所吸引,也都好奇她旁边堆积的那些木头,是拿来做什么的。两天时间,郑曲尺总共只体息了三个时辰,靠着几个老木匠打下手,终于完成了局部部件的打造。她又花费了近半天时间,用精湛的技术将繁杂的木材接连到一起。当夕阳斜辉落下时,她跟刚拼好的起土机站在一起,一人一器像被渡了一层金沙似的,熠熠生辉。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摸上木头上的篆刻:邺国,郑曲尺造。她笑了。黑黑的小脸,露出的笑靥,竟如同朴实的宝石绽放璀璨,光芒耀眼。高处,宇文晟一袭黑袍猎猎,神傩面具下神情莫测地站在那里。蔚垚跟王泽邦伴其左右。“将军,她还真做出来了!而且你看,它是不是跟巨鹿国那个起重器好像挺相似的,就是没有那么大。”蔚垚咋舌。王泽邦却像找到证据一样,愤然道:“她果然是巨鹿国的工匠,不然她怎么会做巨鹿国的器械!”宇文晟眼底闪灼着掠夺、侵吞的色泽:“无论她曾经是哪一国的人,以后都只能待在邺国,成为我宇文晟的人了。”王泽邦眼见将军疯意上头,只能努力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将军,这绝对是陌野的阴谋,他知道我们邺国求才若渴,就故意放出这么一个强大的诱饵来钩住我们,万一桑瑄青跟陌野里应外合……”

“你以为本将军会怕他?”宇文晟面具下红唇弯起:“他会用诱饵来勾人,难道我就不会将计就计?”蔚垚跟王泽邦一听,对视一眼,还能这样反操作?“做、做出来了?!”工官冲出来,惊叹地望着这辆起土器。郑曲尺颔首:“嗯,不过还得试一试。”“好,好。”因为时间紧,郑曲尺没有采用滚轮设计,暂时只能靠人工搬抬,以后她再添置进来。来到壕沟前,郑曲尺给他们示范该怎么用。这个长的一头是装容器,放进深沟里,等容器装满之后,另一头就拉绞绳子将它吊起来。等吊上来后,用转盘移动方向,停在指定的位置上,一松拉绳,它就会自动将泥土倒了。这一整个过程简单轻松,基本上一个人力配备就行。“起土器一次性能够装三四百斤土,一个人就能干十个人以上的活,并且它还可以用来灌溉田地,高层建筑搬运石木等等。”这起土器竟有这么多用处?众人激动地全围上来,好奇打量,也有人尝试了一下,果然器械代替人力之后,效率大大提升。这头郑曲尺被工匠们簇拥,赞叹连连,争先询问起土器的妙处。而另一头的河沟村,桑大哥正愁眉不展地担心着营寨里的青哥儿。忽然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包围住了茅草房,桑大哥怵然一惊,却见这落魄又寒酸的地方,竟来了一个身披斗篷的俊美男子。他扯下帽子,抬起一双漆黑的眼,却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这里,是桑瑄青的家?”房子烧了不等桑大哥回答,男人的随从拉出鲁班椅摆好,男子大刀阔斧地掀起披风,修长的腿一跨,姿态肆意地坐下。他双腿张开,十指在胸前相撑,冷戾地打量这一大一小。桑大哥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他抿紧了唇,将桑小妹朝身后推了推。“请问,你是哪个?”他眼型狭长,此时耷拉着,整个人气势张扬,散发着“谁敢再废话一句老子就送他上西天”的狂躁神色。“爷现在没什么耐性,所以……你最好将桑瑄青叫出来。”桑大哥的心咯噔一下,惊惧对方人多势众,可事关青哥儿,他硬着头皮问:“小弟,他不在,爷如果有事可以跟我说,我是他大哥。”听对方说的官话,桑大哥没用本地方言,也用蹩脚的官话回答。这话译成白话就是,是仇是怨,都尽管报他身上,他得给自家弟弟托底。对方讥诮地勾起嘴角:“跟你说?他欠爷的东西,你还得上?”这个人难道是青哥儿的债主?!桑大哥:“无论欠多少钱,我……”“嗤~钱?”男人眼皮打了几层褶,漆黑的眼一沉,显然耐性到了极限:“他人究竟在哪里?”这一声烦躁又低沉的声音,惊得桑大哥跛着腿连连后退了几步。桑幺妹紧紧地攥紧他的衣角,被他捂住嘴保持安静。“她、她真不在。”这时,男人随从在茅草屋内搜刮了一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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