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离婚了。”他低声一句。
钟侓径直回到座位,刚想躺下,钟雲就问:“你遇到霍总了吗?”
钟侓胡诌:“见到了,他说话不好听,我跟他吵架了。”
钟雲安慰道:“不气不气,就当他在说别人。”
霍折寒态度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也很愁人。他没立场替弟弟辩驳什么,怕说多了被察觉到真实原因。
卓饮的狗鼻子动了动,道:“队长,你还抹护手霜啊?”
弃神上辈子从来不用的。
钟侓瞬间脖子红了,一字一句道:“空姐推荐的。”
卓饮来了兴趣,也向空姐要了护手霜,给宗政晖的糙汉手挤了一坨,给小奚再挤一点,三个人帮忙擦来擦去,空气里都是散发的甜香。
“呛死了。”弃神用手捂着鼻子想。
霍折寒过了一会儿才回来,两人没有再交流。
飞机降落s市,战队和霍折寒都分别有车来接。
霍折寒上了车,对秘书道:“找个专门给电竞选手按摩的理疗师,要最好的。”
秘书:“好的。”
霍折寒按了按眉心,他的期望被钟侓打回,到家还被大孝子追着问:“爸,你去看现场了吗?”
霍折寒:“没有。”
霍喻平衡了一些,明明可以去看后妈第一次打比赛,他爸偏要让他回去陪奶奶。
“你都去那边出差也没看,你真的不准备追回来啊?”
霍折寒突然问:“要是钟路变成以前那样,你还会这么惦记吗?”
霍喻:“以前哪样?”
霍折寒:“刚来的时候。”
霍喻脱口而出:“你是说他装模作样的时候吗?那不行!”
霍折寒意外他反应这么大:“怎么装模作样?”
霍喻皱着眉,不开心的回忆:“就有事没事就提你呗,我熬夜,他说要告诉你,你会对我失望。我不吃他做的外国料理,他说要告诉你……”
霍折寒沉默,这就是在挑拨离间吧,总是以霍折寒的权威压人,终会引起霍喻的逆反。
霍喻气鼓鼓地瞪着他爸:“他还总给我画饼,说我怎么样怎么样,你出差回来会给我买礼物。”
霍折寒哑口无言,他记得霍喻有次别扭地问他有没有礼物。擅自给霍喻这样的承诺,却没有跟他通个气。
“抱歉,以后会记得。”
霍喻也不接受以前的钟侓,如果让他知道钟侓跟霍进元的阴谋,肯定更难接受甚至伤心。霍进元是霍喻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得不到霍喻的好脸色。
霍折寒拍了拍霍喻的肩膀:“去写作业,要我再给你请个家教吗?”
霍喻:“不要。”
霍折寒:“我暂时不请,看你的期中考情况再决定,希望你今年给我一个不一样的家长会体验。”
正说着,有电话进来,霍折寒随手接听:“喂。”
“今天盘账的时候,老余说,上次烧的纸钱账本上,有个名字特别潦草,可能是霍喻写的,也可能是钟先生写的。他也没注意就烧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夫人的名字就叫钟路,总算对上号了。”
给活人烧纸到底有点不吉利,管理员思来想去,得报告一下,万一牵扯到什么豪门内斗呢?
霍折寒记得那天,钟侓和霍喻都给弃神烧了,他看向霍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