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些,张武心里抽了抽,只想快点远离这个是非窝。
“武哥儿,你这是……?”
程狗等狱卒来班房点卯,一见张武这样子,顿时都乐了出来。
“武哥儿,昨晚我也在春风楼过夜,有个窑姐叫得贼欢,不会是你吧?”
“年轻人凶猛如斯啊!”
“昨夜来了几次?”
“……”
被众人围着调侃,张武大囧,正想逃之夭夭,便见有个迟来的狱卒惊慌说道:
“武哥儿,你家出事了!”
张武一怔,明知故问道:
“我昨晚没回家,能出什么事?”
“你家死人了,院子里血腥气冲天,街上的人都能闻到。”
“什么?”
少年故作惊慌,与扭头看过来的马六对视一眼,着急朝诸位同僚说声抱歉,赶紧跑路回家。
离开天牢大门,迎面撞上姗姗来迟的唐展,见他慌不择路,关心地问道:
“武哥儿,你这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展叔?”
张武愣了一下,自己在牢里没什么朋友,唐展算一个,对自己非常照顾。
“展叔,你当狱医的六年之期应该快到了吧?”
“下个月便到了。”
“有什么打算吗?”
“家里安排好了,去太医署当个九品管勾,也算入了仕。”
“挺好的。”
张武点头,话锋一转说道:
“柳提牢走了,六叔今天也将去镇抚司,我也请了两个月的假,要不六叔你别等了,让家里使点力气,早点去太医署。”
“嗯?”
唐展立马领会这话的不同寻常,连忙凑上来低声问道:
“牢里出事了吗?”
“能死国子监丞,便能死其他人。”
张武语重心长地提醒完,抱拳说道:
“展叔,保重!”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唐展立在原地稍微一思索,瞬间心头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