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洞外边是纵横交错的密林,恶贼也受了伤,刚要提气施展轻功之际,被追出来的沈荷塘,从后背一个飞腿踢翻在地,但他反应迅速的爬了起来,并回身恶狠狠地看着沈荷塘。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沈荷塘目光如炬的盯着恶贼,准备再次攻击。
“哼!想让我束手就擒,做梦去吧!”说时迟那时快,恶贼竟然没跑,且是迅速的向沈荷塘扑来,他手里的大刀刚刚在密林想跑的时候就扔了,没了武器沈荷塘自是不惧他的。
见他面目狰狞的朝她扑来,一个快速的躲闪让恶贼扑了空,随后便拳拳到肉,结结实实的给了恶贼几下,恶贼不敢相信他称霸采花界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小白脸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踹到他腰间的一脚,好似踢碎了骨头,让他疼得直不起身,打不过就跑这是他一惯的原则,本以为是个轻松拿捏的,没成想看走眼了。
若不是需要活禽来平民愤,沈荷塘早就下死手了,想起他心狠手辣的捅了二牛的一刀,她刚刚直直的又给了他后腰处一脚,甚至她自己都听到“咔嚓”的声音。
恶贼眼见打不过,咬牙攀了树枝,打算溜之大吉。他身轻如燕两下便上了高枝,沈荷塘发现自己拳脚功夫,力气,内力都无可挑剔。唯独不能像这恶贼一样,踩着一截细枝就能窜到老高,她只能借着低处的树干,飞踏着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紧随其后的跟着。
还好林子大,恶贼一时出不去密林,他身上还有伤,飞不动了便停在一棵树上,朝着下面的沈荷塘喊道,:“别追了,累死了,要多少银子?老子给你!”
“要你的狗命,你给我下来吧!”说罢,用力在他倚着的那棵树上,连踹了几脚,又急又狠。
那体力不支的恶贼,一头哉了下来,直接摔了半死,这时后面的冯铺头也追了上来,见恶贼被擒激动的都要眼含热泪了。
“沈兄弟,当真是少年英雄啊,哥哥佩服!”冯新带着感激的看向沈荷塘。
“冯捕头过誉了,先将他绑起来吧。”沈荷塘脚踩着恶贼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哎,好好,我这就去。”
“拿那个网子也行,这人诡计多端,渔网更保险。”
“好嘞!”
随后恶贼便被绑了手脚,又裹了渔网,由冯新与猴子一同抬到刚刚的马车上。这边的李青梅刚刚清醒后,就穿好了自己衣裳,可受了惊吓的人,一直裹着布单躲在角落瑟缩的发着抖,虽然死里逃生,却又生不如死。
刚刚两个衙役想将她带走,她死活不让他们靠近,又精神崩溃的喊着,衙役一看她这样也没了主意,这是受害者不是罪犯,他们也不忍心火上浇油。
“姐夫………!”见沈荷塘走近,李青梅满脸泪痕的望着他,眼神可怜,声音哽咽,早上擦的水粉都花了,此刻原本还清秀好看的脸上,一片狼藉。
“采花贼被官府缉拿了,快起来我送你回去吧!”她走近伸手将这个不大的姑娘拉了起来,这个时代像这种被采花贼抓住的姑娘,有没有被侵犯在其他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基本这以后的人生就算毁了。她无论说什么话安慰她,都是空洞苍白的,所以她选择了少说话,闭嘴。
李青梅抓住姐夫的手,就好像摸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着抓着不愿意松开。而恶贼还在马车上,也不好让她与恶贼同坐在马车里。
“冯铺头,这恶贼虽然被绑上了,可到底有些本事,还是我压着他吧!”她实在怕这人太狡猾,又使计逃了。
“嗯,也成,那你就坐车里看着他吧!”冯铺头将位置让给了沈荷塘,自己去了前方赶车。
“你坐车里还是让衙役骑马带着你?”她转头问道。
“我……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姐夫不能你带着我吗?”李青梅是真是害怕,也是真的不想与沈荷塘分开。
“这样吧,你坐在冯铺头旁边,这样就不用对着恶贼了!”沈荷塘将李青梅安排到了马车外边,坐在冯铺头的旁边,又让人快速的将受伤的二牛抬上车,这一刀捅的不轻,索性没伤到要害,她用二牛自己的衣裳,给他简单的包扎将伤口绑的紧紧的,尽量有个止血的作用。
整顿好后,一队人马不敢耽误的向衙门的方向驶去,多日笼罩在众人头上的阴霾,终于被风吹散,阳光像细沙一样撒了下来!
玫瑰少年
吴家近来不太平,李青梅被采花贼抓走的事人尽皆知,尽管沈荷塘吩咐了兄弟们,不要将女子衣不蔽体的事情讲出去,可这种事情哪能瞒得住,就是没有的事大家的脑子也能想出花来。
吴道远更是因为,李青梅破坏了吴府的名声将她关在了柴房,他真是流年不利,这一个两个的没一个让他省心的,都是水性杨花的贱货,等他腾出手来,在慢慢收拾这两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最近他有一批货出了问题,整不好就要赔银子的,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而李青梅的娘亲,近来更是病怏怏的,原本还算结实的身体,如今不知怎么也病病歪歪的,出了李青梅这事更是气的病倒在床,最近吴道远更是与她分了屋子睡觉,这下她看女儿更是碍眼了。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不容易,从前也不是没有人看上她,可她喜欢的嫌弃她带着一个拖油瓶,还是个赔钱货。不嫌弃她有女儿的她又看不上,就这样一直拖到半老徐娘,中间也有几个相好的,但都没个真心的,一个想娶她的都没有,谁成想她的福气竟然在后头,在她都要歇了心思的时候,吴道远出现了。